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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曼就说:“本来有,不过取消了。因为我的车送去保养了,所以让他做一回司机。”
乔易终于磨磨蹭蹭地上了车,这才问:“小曼,如果你们事先约好了的话,可以不用陪我去我妈那儿吃饭。”
陆文开听了就说:“你说这个话太晚了,在你面前,我永远是第二位的。”
姚曼瞪他,转而对乔易说:“没关系,我跟他什么时候都能一起吃饭,你妈那儿却是难得去。”
乔易笑笑,不禁对陆文开说:“那就委屈你当第二吧。”
陆文开无奈地耸了耸肩,他通过后视镜去看乔易,犹豫着开口说:“顾……”,然而他只是说了一个字就马上闭了嘴。
姚曼听到了,问他:“你说什么?”
陆文开转头看她,眨了眨眼,说:“没什么,我只是……”。
“陆文开,小心!”然而,陆文开话还未说完,乔易就惊恐地看着前方,口中呼喊起来。
姚曼猛地转头看向车前方,一辆大卡车正迎面而来,那样近的距离,那样快的速度,即使刹车,都未必能够躲过去。
陆文开额头的冷汗冒了下来,伴随着潜意识的动作,他猛地打了方向盘,踩下刹车之后耳旁传来刺耳的摩擦声。
“陆文开!”姚曼大喊起来,并且意识到陆文开打方向盘的方向是护着副驾驶的。她的脑中忽然一片空白,耳中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由撞击带来的震动让姚曼闭上了眼睛,忽然间,她觉得呼吸困难起来,本来一片煞白的眼前顷刻间出现了当年车祸的场景,还有那个死去的男人。
恐惧涌上了心头,姚曼忽然觉得浑身冰凉。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如果陆文开也会因此死去,那叫她怎么活下去?
***
“小曼,小曼你醒了吗?”乔易看到姚曼在慢慢睁开眼睛,就试着叫她。姚曼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却猛然大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她根本不管自己受了伤的额头和手臂。
“陆文开,陆文开在哪里?”她紧张地抓着乔易,仅是这样问着就流了泪,之后又呼吸急促地说,“怎么办?如果陆文开有事,我该怎么办?是我害了他,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是我害了他……”。
乔易从她的话语中听出来姚曼是在害怕当年的事再次发生,所以急忙抓着她说:“小曼你冷静一点,陆文开他没事,虽然撞了车,但是并不严重。”
“什么?你说什么?”姚曼的脸上挂着泪水,她急忙问,“他在哪里?陆文开在哪里?”
乔易拦不住姚曼,只好扶着她去找陆文开。陆文开因为划破的口子比较深,所以此时正在医生那儿缝合伤口。
陆文开伤口刚缝好,意外的就看到哭着跑过来的姚曼,“小曼……”,他叫她,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姚曼却一把将他抱住,说:“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眼泪怎么样都止不住。
陆文开很是诧异,他轻拍着姚曼,又抬头去看站在一边的乔易,乔易轻轻用口型说着:“我跟你说过的,那次车祸……”。
陆文开没有听清楚,不过很快就自己想了起来。忽然他笑了起来,拉起姚曼看向自己,说:“啊,虽然不是时候,不过我还是想在这个时候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正式交往?”
“什,什么……?”姚曼的哭泣变成了抽泣,她不确定地看向陆文开,认为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开玩笑。
陆文开却说:“刚刚你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所以我自认为我在你心中很重要。如果你不想再因为车祸后悔一次,现在就答应我吧。”
“你是认真的吗?”姚曼问他。
陆文开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回答说:“当然,一直以来我都很认真。”
陆文开那个样子却说着自己认真,姚曼禁不住破涕为笑,嗔怪他说:“只有你自己认为自己是认真的。”
陆文开却趁机说:“即然这样,我就当你答应了。”
姚曼自己擦干泪痕,笑着不否认,当成了默认。
乔易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终于走到了一起不禁觉得高兴,虽然时间不短,还有很多小插曲,不过也算因祸得福。
之后陆文开留院观察,姚曼留下来陪他,乔易因为只有轻微擦伤所以先回去了,并且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
而后顾淮辰接到陆文开的电话,在确定乔易不在医院之后才开车去看他。
顾淮辰去的时候姚曼刚好出去买水果,他看到安好的陆文开就说:“看来你平安无事,并且春风满面。”
陆文开笑了开来,他看着顾淮辰跟自己相反的脸部表情,不禁说:“看出来了,你现在是情场失意,说吧,为什么避开了乔易过来?”
顾淮辰靠在病床边,惆怅地说:“见了面会尴尬,倒不如不见,反正她也不愿意见到我。”
陆文开用脚踢了踢他,说:“你明明是个男人,怎么说出来的话像闺中怨妇一样?喂,要不要我给你出个点子?”
“什么?”顾淮辰对陆文开说的话不太感兴趣,只是懒懒地接话。
陆文开则是坏笑着说:“我用我自身的经验告诉你,如果你出事,乔易一定会对你打开心扉。怎么样,做好自残的准备了吗?”
☆、53骚扰
陆文开躺在病床上给顾淮辰出点子,说让他来一个苦肉计,这样乔易就会对他敞开心扉了。陆文开自认为是个不错的点子,顾淮辰却不敢苟同,说:“这个方法对乔易应该不起作用。”
陆文开劝他:“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给你当帮手,绝对万无一失。”
顾淮辰转了身不再靠着病床,而是站在一边对陆文开说:“算了,有这个时间你还是好好跟姚曼培养感情吧!你这家伙,明明说着我们这样的人不适合做痴情男人,偏偏自己认准了就不放。”
陆文开笑笑,回答说:“好吧,我把那句话收回。现在想想,就认准一个人也不错。”
顾淮辰看着他春风满面的脸不禁摇了摇头,说:“你自己高兴去吧,我先走了。”
陆文开一听他这么快要走,就赶紧叫他,问:“怎么这么快就走?我的提议呢?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顾淮辰撇撇嘴转身往外面走,又背对着陆文开摆了摆手说:“你那个提议驳回。”
陆文开急了,说:“那你知不知道乔易明天开始要去旅游,可能很久才回来!”
顾淮辰的步子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然而只是片刻又朝外边走去。在他快要离开门口的时候他说:“我们俩都需要时间,这样也好。”
陆文开再要说什么却已经看不到顾淮辰的背影了,他不禁暗自叹气,而顾淮辰和乔易是他见过最固执、最不懂沟通的人了。
***
顾淮辰独自离开,虽然他刚刚在陆文开那儿说了帅气的话,不过他的内心却还是因为乔易要去旅游的事情很是在意了一把。
“不如偷偷跟着她一起去旅游吧?然后培养感情……”,顾淮辰的脑中猛地冒出这样的想法,而后自己却狠狠摇了头说,“不可能的,算了吧。”然而,虽然这样说着,顾淮辰之后还是不断想着要怎么去创造机会跟乔易见面,那个样子,就像着了魔一样,连回到家都无精打采。
老爷子今日还没有回部队去,这会儿见到顾淮辰回来就叫住他问:“淮辰小子,过来!你跟乔家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顾淮辰站在客厅口不进不退,皱了眉头回答说:“不怎么样。”
老爷子听了他这口气和这话就不高兴了,说:“什么叫不怎么样?好就好,不好就不好!如果好,就带回来吃饭,如果不好就处到好为止!”
顾淮辰倒是从来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跟乔易了,不禁好奇地问:“爷爷您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老爷子就说:“之前是我还没认定顾家的媳妇,现在认定了,当然要关心!”
这会儿顾母从厨房走出来,见了顾淮辰也说:“是啊,淮辰,什么时候带乔易过来吃饭。”
顾淮辰抿了抿唇想着这些长辈突然之间也太热情过了头,不过他想归想,口上不想多说什么,就回答:“嗯,看情况吧。”
老爷子听了还要说些什么,顾淮辰却说:“我先回房了,还有些事要处理。”
老爷子这才咕哝了一句:“天天就你忙!”
顾淮辰也不搭话了,径直上了楼回房自己想自己的事情。
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夜很快到了白天,直到乔易收拾了行装坐上远行的车子,顾淮辰仍旧没有想好怎么再去见她的办法。这一趟旅行,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也不知道这一趟旅行,最后回来的结果是什么。
***
之后,在乔易离开的第三天,陆文开把从姚曼那儿知道的乔易的旅游行程告诉了顾淮辰,顾淮辰坐在办公室中敲了敲那张纸,只是说:“整个旅游时间是十天,那就是她还有七天要回来了?”
陆文开却反问他:“你算了时间干什么?不是直接去找她吗?”
顾淮辰坐着不说话,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笔,最终说:“你有没有硬币?”
“哈?什么?”陆文开搞不懂他要干什么,只好去外边员工那儿借了个硬币给他,说:“你要干什么?”
顾淮辰接了过来,说:“要不要去找她就看天意吧,正面就去,反面不去”,说着,他将手里的硬币高高抛起,那硬币在空中正反正反地旋转着,任何一面落下都有可能。
忽然,陆文开在那硬币就要落下的时候猛地用手将它盖在桌子上,他看着顾淮辰认真地问:“你真的要用这种方法来做决定吗?”
顾淮辰回答:“这是最好的办法。”
陆文开定定看着顾淮辰,想从他的眼睛中看到真正的答案,然而,当他慢慢将手移开的时候,顾淮辰的眼中仍是带着不确定的信息。
两人一齐朝桌面上看去,硬币反面的图案清楚的出现在眼前,这样就真的是天意了……
“你后悔吗?”陆文开问他。
哪怕这个方法是顾淮辰自己决定的,现在的他都不免满心失落,然而他却是说:“注定的,没什么好后悔了。”
“顾淮辰,我该怎么说你才好,你……”,陆文开刚想数落他一番,忽然一旁播着新闻的电视吸引了顾淮辰的目光。
新闻中正放着M市突然爆发的7级地震的录像画面,播音员一边讲解灾情的同时一边说着救援的情况。忽然,那个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顾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