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儿子都不愿意了,他也说想爸爸。”
“你不陪你的小女朋友了。”陶思怡的话里满是醋味儿。
不知道为什么,叶澜臻听到陶思怡话里的不满,他反而心情舒畅起来,就好像这几个月为了找她受得苦全都消失了一样。原来他的小媳妇也知道吃醋,原来她是因为吃醋才离开自己的。
叶澜臻觉得自己的思想很复杂,他气陶思怡不相信他,他又高兴陶思怡为他吃醋。
吃醋代表什么,代表喜欢呗!代表爱呗!而且还因为吃醋就跑了这么远,陶思怡跑得越远,不就代表她对他越喜欢。
叶澜臻的嘴角弯起大大的弧度,他欣喜的看着陶思怡仍然气鼓鼓的脸蛋,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两人激吻,还是因为生气,陶思怡的两颊透出淡淡的粉红。
“媳妇,那是个误会,你要是想听,我解释给你听,只要你不再生气就可以了。”叶澜臻起身将陶思怡搂在怀里,她将下巴抵住她的肩膀,埋在她的脖颈间呼吸着她的香气。
“陶思怡,你睡了没有,我来给你送杯牛奶……”
叶澜臻恼怒的皱起眉头,眼睛恶狠狠地看着门板,他恨不得用自己眼中的凶光穿透木门。
“陶思怡……”图瑞普的声音执着地响起。
“媳妇,你又给我惹了一个情敌,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叶澜臻沮丧地看着陶思怡。
陶思怡无奈耸耸肩,她是何其的无辜!
反思
“对不起,我睡了,谢谢。”
陶思怡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敲门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图孙端着盘子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陶思怡的声音似乎有些异样。怎么说呢,好像有些紧张,又有些轻松和愉悦。
“哦,晚安。”
听到门外的脚步渐渐远去,陶思怡扭头看向眼前的叶澜臻,他俩还有好多事情有待解决。
叶澜臻抑郁的摸了摸鼻子,刚刚好不容易营造的甜蜜和温馨的气氛都让这通敲门声给扰乱了。他的小媳妇似乎又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看她那一脸浅笑的样子,他就敢肯定,那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解决。
“媳妇,别光笑,来跟我说说,我不在身边的这几个月辛苦不辛苦。”叶澜臻用手抚摸着陶思怡的肚子。
陶思怡没有躲闪,只是任他轻抚,她但笑不语地看着叶澜臻在自己面前的一举一动,不发表任何的看法,也没表现出任何的抵触。
“媳妇,你怎么不说话?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跟你解释。”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陶思怡的眼睛眯了起来,幸亏这敲门声提醒了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多么冷淡的对待过自己。他当她是什么,宠物么?想起她的时候逗逗她,不想她的时候连句话都懒得说。
这次她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不过在叶澜臻刚刚的态度中,陶思怡能察觉出来,叶澜臻在见到自己之前就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
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其他?图斯特刚刚为什么会突然要收自己做养女?图家又怎么可能是叶澜臻想要爬就能爬的进来的?
她敢肯定,一定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而叶澜臻的心里却非常的清楚。她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只是她再也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夫妻之间信任和坦白最重要,她现在缺乏对叶澜臻最基本的信任。
只是她不想逼着叶澜臻去回答什么或者解释什么。他想说想解释是他的事情,听或者不听,认可不认可却是自己的事情。
陶思怡觉得这几个月她想了很多,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这次会因为一个叶澜臻所谓的误会冷战,以后就一定会因为另一件事情而发生更激励的冲突。对于叶澜臻来说,自己是张白纸,自己的事情她相信叶澜臻肯定会调查的清清楚楚。
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叶澜臻事情她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是叶家的人,他的父母双亡,他还有一个爷爷。其余的她什么也不知道。这种没有建立在互相了解基础上的婚姻,又怎么可能牢固?
“你还生气呢?”叶澜臻想要伸手掐一掐陶思怡的脸蛋,却被她躲过了。看着空举在半空中的手,叶澜臻泄气的将手放下。“别生气了,别气坏了身子。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叶澜臻的话让陶思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语气中宠溺听得她有些刺耳,他的话就像是对待一个正在任性的孩子。
“我没生你的气,你走吧。”陶思怡叹了一口气。
叶澜臻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她生气了,他这么不远万里辛辛苦苦的找她,还不足以证明自己的诚心吗?
“媳妇,你到底在恐惧什么?”
叶澜臻的话让陶思怡猛地一震,她是恐惧吗?她看着叶澜臻沮丧的眼神,突然感觉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叶澜臻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她道不明的慌乱和犹豫。
“我……”陶思怡突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突然莫名的流下眼泪来,就好像在她小时候无数个夜晚想要寻求妈妈的怀抱,但最终陪着她的只有毛茸茸的玩偶。就好像当她找爸爸要妈妈的时候,得到的只是爸爸的忧虑悲伤的双眼。
渐渐的,她学会了,不问、不求、不争。因为她知道,很多东西是她想要也要不来的。同时她的任性还会带来亲人的困扰。她学会了忍让,退步,逃避,而且长久以来,她一直都是这么生活的。这些给她带来的好处也很多,她从来没有搅入到复杂的生活之中。
她依靠着这些信条多年以来过得平平淡淡,直至叶澜臻的出现。
“你有没有想过,你不问,我又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陶思怡,我是人,不是神。我可以想法找到你,我可以想法困住你,但是我没办法变成你。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遇到事情,我稍稍有点懈怠,你就逃了,你就跑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叶澜臻收起刚刚的玩世不恭,他表情严肃地看着陶思怡。
这样的他是陶思怡从未见过的。叶澜臻似乎一直都在哄着她,想法让她开心,即使上次因为田娜的事情,他也没有真的对她发火。可今天陶思怡知道叶澜臻是真的生气了,他眼中的沉痛让陶思怡觉得心揪的厉害。
“对不起……”陶思怡低声说了一句,听完叶澜臻的话,她心乱得厉害,她似乎真的就和他所描述的一样。虽然外表云淡风轻,实则因为害怕,因为恐惧而自顾自的逃避,从未考虑他的感受,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么自私,她吝啬的不愿意付出一点努力。
都说爱是双方的,在她要求叶澜臻对自己开诚布公的同时,她都没有做到对他公平。
陶思怡觉得自己心里很乱,她慌乱的坐在床上,她的牙齿无意识的咬着自己嘴唇。她无助的双眼看着叶澜臻。
叶澜臻看到她这个样子,无奈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对于这样她,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心结还得心药医,他可以帮她找出问题的所在,但是他无法代替她去面对这些问题。
“媳妇,你好好想想,我不逼你。我认识图斯特,我跟他说了我们的关系,至于他是不是有意把我安排在你房间的隔壁,我并不清楚。我跟你说这个,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这次我是真真正正的从一开始都不想瞒着你。”
叶澜臻说完,走到陶思怡的面前,轻轻的在她额头的印上一吻。
“好好睡一觉,今天太晚了,别太纠结我刚刚的话。我们有的是时间一点点去磨合,你今天也累了,我回去了。”
陶思怡还想说点什么,可她的嘴张开了,声音却发不出来。她眼看着叶澜臻顺着阳台的围栏又蹦了出去。
她的手轻抚着肚子,静静思索着叶澜臻的每一句话,难道自己就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陶思怡反问着,她扭过头,看向窗外的星空。
“亲爱的,不舒服?”图斯特沐浴之后走出浴室,他坐到孙雯旁边,伸手抱住她的腰。“能把你不高兴的原因跟我说说吗?”图斯特将孙雯的脸扭向自己。
“你当时为什么非得是我?”孙雯苦笑了一下,有什么能比女儿站在面前不认自己更让一个母亲心酸的。
“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想起来这件事情,我对你不好吗?”图斯特反问,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雯。
孙雯别开他的目光,径自躺在床上,图斯特伸手将孙雯捞在自己的怀中。
“别想着离开我,当时我可以让你以为他们假死,现在我也可以让你看到他们真死。至于你想要什么,我相信你心里肯定清楚。”
图斯特察觉到怀中女人瞬间僵硬的身体,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女儿找了叶家当靠山,我动不了她。可你别忘了现在是在澳洲,只要我想,我可以让她和你一样,一直困在图家,永远别想离开。”
“别……”孙雯哀求着,他察觉到图斯特的手正熟悉在她身上游走。
“知道吗?我喜欢看你求饶的样子,那时候你是那么的美,要怪只怪命运让你和我相遇。”图斯特的手探入她的体内,熟稔的勾挑着。
“别……”孙雯有些抗拒的握住他的胳膊。
“图瑞普似乎很喜欢你的女儿,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亲上加亲,你看怎么样。”察觉到孙雯放弃了抵抗,图特斯将她翻了一个身,让她的脸朝向自己。
“为什么今天这么反常,是看到了陶思怡让你想到了那个男人吗?他现在也有了女人,他知道你为他所做过的一切吗?”
图斯特满意地看到自己的话让孙雯惨白了脸,他微微笑了笑。
“只要你安心留在我的身边,你所担忧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今晚叶澜臻也住了进来,他应该和陶思怡已经见过面了。”图斯特看了看孙雯略微缓和的脸,他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别恨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孙雯在图斯特怀中闭上眼睛,恨吗?她自问。
恨与不恨,爱与不爱,谁又能说得清楚。二十几年的朝夕相处,无法用言语概括。
或许她的一生就注定会带有遗憾和落寞,可是她希望,她的女儿能够幸福的和她爱的人在一起,不要像自己这样。
孙雯伸手搂住图斯特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岁月的痕迹已经潜移默化地印刻在他们的身上,眼前的男人肌肉已经变得松弛。
“我从很多年前就已经知道,我只可能是图夫人。我会安心陪在你的身边,只求你能给我孩子一片自由的天空。”
“睡吧……”图斯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孙雯知道,这就是他的承诺。
谈心
第二天一早,陶思怡在佣人的招呼下,下楼吃早餐,她不出所料地看到叶澜臻。
叶澜臻朝她笑了笑拉开身边的凳子,陶思怡顺从的坐到他的身边。图斯特作为主人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同时也说了叶澜臻要在图家住上几天。不过叶澜臻和陶思怡的关系,他倒是没有多加描述。
陶思怡今天早上又让图家人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尤其是图瑞普,平时一脸笑意的他,今天的脸色有些阴郁。
孙雯倒是看起来没有昨天那么的压抑,她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叶澜臻和陶思怡满是安慰。
一顿早饭不咸不淡的就过去,饭后叶澜臻和图斯特到房间内谈事情,陶思怡一个在花园里的走动,期间,她不忘给陈妈打个电话让她安心。
“你和叶澜臻是什么关系?”图瑞普突然出现坐到陶思怡面前的椅子上。
陶思怡看了看图瑞普,笑了笑:“他应该算是我的……?”她突然发现叶澜臻的称呼似乎还真有点不好解释。
前夫?估计叶澜臻早就将她的离婚协议书给扔了,要不也不会找过来。
老公?她又感觉两人之间的问题有待解决,她叫不出这么亲密。
表哥?还是算了,这个词似乎更不合适。
“他是我很亲密的人。”陶思怡想了想,似乎还是这个比较贴切。
“亲密?你的孩子是他的。”图瑞普指了指陶思怡的肚子,陶思怡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了。
图瑞普笑呵呵的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