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误会,孙莉莉是孙之强的姐姐,也就是叶澜臻一直容忍孙之强的最重要的原因。可今天突然看到一个那么相似的人,他的愧疚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当时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只是想看看这是不是真的。那就好比心里的一个枷锁一下子打开了,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证实而已。那成想,不止不是一个人,还引起了这么大的误会。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往往不经意之间的一件小事就会引起巨大的误会。
叶澜臻或许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他那一时脑热,就将陶思怡给逼回到乌龟壳当中。受到惊吓的乌龟,再想让她出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所以说么,自做孽不可活。
拉锯战
叶澜臻烦躁的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他三天没回家了,那女人也不知道给他打个电话。她就这么放心他?还是她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到心里。
这几天叶澜臻一直都很忙,直到今天早上叶老爷子出了院,他才有时间到公司来处理点事情。
要不是有陶思怡在危急时刻喂叶老爷子吃那片药,估计今天就该是出殡的日子了。叶老爷子人脱离了危险,但突然昏倒说起来也挺吓人的。老爷子岁数大了,叶澜臻担心有什么并发症,又是体检,又是观察的。
让老爷子回北京,他还不去,这可忙坏了叶澜臻,一边照顾老爷子,一边想法从北京往昆城调专家。
总算一切正常,叶老爷子的倔脾气又上来了,非要跟着王秀菊去她家住一段时间。说起这,叶澜臻就感觉自己的鼻子要气歪了。
王秀菊的老伴史长春身体好好的,叶老爷子去凑什么热闹。人家一家和睦,突然屁股后面跟着个老情人,也不知道老太太家里人会怎么想。
就为这,叶澜臻想了个折中的方法,将王秀菊家对门的房子买了下来,让人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装修肯定是来不急,摆放一些家具之类的东西还是勉强可以的。
要说农村房子最大的好处就是格局简单。叶老爷子只要愿意,他就可以上二楼,王老太太院子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想到这,叶澜臻又觉得一阵头疼。那史老爷子也不简单,整个一爆脾气,自小学武,抗日战争那会,据说曾经一杆红缨枪串了四个小日本。而叶老爷子则是有名神枪手,当冷兵器和火器相对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有个什么情景。
这叶老爷子和王老太太到底有多深的感情,叶澜臻是不知道,那兵荒马乱的年代,知情的人战死的、老死的,几乎就没剩下几个了解情况的。他现在也只图让老爷子在迟暮之年活得快活一点。
叶澜臻眼眶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足足说明了他这几天有多么的操劳。
要说他也不是没有时间睡觉,只是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闪过两个场景。
第一个就是陶思怡那惨淡的笑容,烦躁的起来抽支烟,想着再睡,拿着步枪的叶老爷子和拿着红缨枪的史老爷子相对持的画面就又闪进脑海。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想要给陶思怡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可他就是压不下那口气,结果这个口气一赌就赌到了现在。
“老的,小的,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叶澜臻烦躁的挠挠头。
“叶总,这是这两天需要您批阅的文件,请您过目。”
“你怎么不敲门?”叶澜臻冷冷的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秘书。
秘书被他的眼神给吓住了,愣了一会。
“我敲过了,里面没声音,我就自己进来了,对不起,叶总。”
“算了,将文件放着,出去吧。”
叶澜臻挥了挥手,看到秘书似乎有些眼眶发红,他心中越发的烦躁。也不知道那女人有没有哭,女人怎么就这么多心思,一句话都能哭。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情。拿起桌子上的那堆文件,开始翻阅起来。渐渐的他翻阅的速度慢了下来,眼睛似乎还紧盯着手中的纸张,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脑中却不知道到在想着什么。
“该死……”
叶澜臻将文件摔在桌子上,他拿出手机想要给陶思怡打电话。满脑子都是那女人,工作都进行不下去。可刚调出号码,他的手指就停滞住了。脑中蹦出两个小叶澜臻来,一个带着魔鬼的小犄角,一个带着天使的小光圈。
小犄角说:“凭什么男人就一定得先低头”
小光圈说:“男人就要大度,男人就要包容女人。”
小犄角用手中叉子扎了扎小光圈,把小光圈扎得滋哇乱叫。
小犄角又说:“小树得砍,老婆得管,小树不砍不直流,老婆不管哏赳赳。”
小光圈又说:“……”
不对,小光圈的话没说出来,就见嗖的一声,小光圈被小犄角用叉子一叉,往天上一甩,就给甩没了。
叶澜臻感觉自己拿出了锤子,他咚咚敲了两下,将小犄角给砸了回去。
不过他摸着电话的手也放下了,老婆得管不是吗?
再等两天,再等两天,要是再过两天,小女人还是不给他打电话,他就决定主动回去承认个错误。持久战打不得,打起来遭殃的还是自己,但拉锯战总可以吧。
叶澜臻想到这里,面部肌肉放松了不少,他也吐了一口气。心中抱有一丝侥幸,说不定明天或者后天,小妮子就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关心了呢。
要知道,爱情像弹簧,你弱我就强。有了第一次的妥协,以后他在家里的地位能上升了一个级别。
只是结果真的会有叶澜臻想得这么好吗?
……
陶思怡浑浑噩噩地吃着餐盘中的饭,叉子无意识地叉了一个东西就往嘴里放。咀嚼了两口,一股奇怪的味道通过味蕾反馈到大脑。
“呕……”她连忙拿起餐巾纸,捂住嘴,将口中的东西吐到里面。
张丽媛皱着眉,递过一杯水,陶思怡接过来,喝了两口,冲淡口中大蒜的味道。
“你不是有了吧?”张丽媛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会,我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对熟大蒜的味道反感。”陶思怡笑了笑。有了,怎么可能,以前她那么期待,现在却又真的不希望会有这样的意外!
“嗯……那我就放心了。”张丽媛松了一口气,她的话刚一说完,就发现陶思怡的脸色僵了一下。
“那个……误会解开了吧。”张丽媛想缓和一下气氛,可哪成想,陶思怡的脸色更僵了。
“我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看到他。”陶思怡察觉到好友的关心,勉强的笑了笑。“我想也许他是在和我暗示什么。”
“暗示什么?”张丽媛感觉自己的火气一下子涨了起来。“你是正妻,你是有证的你可要知道,那些三三四四的,算个鸡、巴、毛呀!”
“你小点声。”陶思怡脸由白转红。
张丽媛那句鸡、巴、毛的穿透力太强了,现在整个职工餐厅里,像突然被按了静音一样。不管是斜视还是直视,眼神刷刷的都投射她们身上。
张丽媛也感觉到了被围观的视线,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陶思怡觉得她已经没有胃口了,索性将筷子扔到盘子中。拿起水小口的喝着。
“没想好……”张丽媛的声音又忍不住拉高了起来,她看到陶思怡的一脸的不赞同,索性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拉起陶思怡一起往外走。
两人来到公司外面的一家咖啡厅,张丽媛才放开她的手。
“你到底让我怎么说你,没想好?小三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没想好?”张丽媛愤愤不平的替她着急。
“你别生气。”陶思怡安抚着张丽媛,就好像遇到老公出轨的人不是自己的似的。“我已经离过一次了,离呀……离呀……也就习惯了。”
陶思怡的安慰词彻底让张丽媛没了脾气。自己发的火就像砸到棉花套子上一样,一下子被卸了力道,然后再拍一拍,又变成了一个平坦坦的棉花套子。
“你……算了,早知道这样,当初你还不如跟马腾跃呢,至少那男人不像叶澜臻这么招桃花。”
陶思怡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感觉自己已经不相信这些男人了。一些人总是看起来很好,实际呢?未必就是想象的那样。
和往常一样,两人小翘了一会班,然后又回到公司,翻译翻译文稿,打发打发时间。
下班以后,陶思怡将张丽媛送上专车,自己则在街上闲逛了一会。看到太阳彻底落了西山,她才伸手打了一个车。
和司机师傅说了一个地址,又多加了一点钱,司机才同意往别墅区开。
陶思怡懒洋洋地靠在车椅背上看着沿路的风景。嘴角不知不觉地挂上一抹讥笑,下堂妻有她这种待遇也算不错了,至少没有被扫地出门。
以前车接车送,现在没有专车了,她得自己打车走。只是就算打车,出租车还不愿意送,说单程的费用太高。
“呵呵……”陶思怡笑了笑,真讽刺呀!
进了别墅以后,客厅里冷清清的,这几天陶思怡回来的都、晚,叶澜臻也没回家。保姆早早的收拾完屋子估计也回房间看电视了。
陶思怡在客厅里坐了一会,拿起茶几上未被翻动过的报纸扫了几眼。
报纸的日期是今天,整整齐齐的,以往叶澜臻总喜欢坐在这里边看报纸边等她上班。两人走的时候,报纸往往就是那么随意的一甩。只是不管如何,当两人再次回来的时候,报纸又会被保姆整理的整整齐齐,周而复始没有间断过。
就好像,除了日期的变化,这个叶家别墅里没有丝毫的改变,哪怕是一份报纸。
陶思怡想了想将报纸叠好,又放回茶几上。
报纸的版面上一张特写的照片,一个大大的标题,省委书记探望老党员。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没有人会因为另一个人而改变他的足迹。
陶思怡回到房间,拿出日记本,用记号笔在上面又划伤一笔。她满意地看着占了整个纸张面积的两横一竖。再有两天就凑成一个字了呢!
当这个字完成的时候,也是该她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你在哪?
“该死的,陶思怡,你好样的,这就是我对你好的结果?”
叶澜臻恼怒地将手中的协议书甩到空中,雪白的纸片犹如六月飞雪,翩翩起舞。
叶澜臻感觉自己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他怎么了,他只不过是耍耍小脾气,想着让陶思怡哄哄自己而已。
可现在呢,人跑了,人竟然跑了!
跑就跑吧,还留下个什么?离婚协议书。
她以为叶家的是这么好进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惯的……绝对是惯的!
叶澜臻咬牙切齿的想着。好你个陶思怡,别让我抓住你,否则我非得把你栓到床上,绑成个肉粽子,端午节不是要到了吗?我会一层层的扒开包裹着你的粽叶,一口口的吃到肚子里。
什么?
粽子不好消化?
没问题,叶澜臻恨恨的咬着牙,不好消化,他也要吃,至少放到肚子里,他放心。
叶澜臻感觉自己要疯狂了,他只不过是五天没回家,这女人就跑了!
对,没错,就是跑了!
这简直骇人听闻。
他怎么了?他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不就是不小心认错了人吗?
至于吗?至于吗?这么点小事情,这女人竟然跑了!
“老王,给我查查陶思怡现在在哪。”
叶澜臻深吸几口气,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愤怒。将气捋得至少能正常说话,他迫不及待的给老王打个电话。
跑……,让你跑……。他就不信,凭着叶家势力找不着这么个落荒而逃的小媳妇。
叶澜臻感觉他自己气得手指哆嗦,拨打电话的时候,几次不小心拨错号码。现在这手机也有问题,搞什么触屏的,一不小心就翻过头了。
“该死……该死……”叶澜臻又暗暗咒骂了两句。
三个月后,叶澜臻直挺挺的仰躺在床上。
那女人还真狠呀,这么长时间了,连通电话都不打,人也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