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一脸怨气的瞪着白奕辰等人。他身后跟着□个同样一身痞气,拎着棍子的跟班。
孙鹏见状心中暗道不好,他连忙不着痕迹的往白奕辰身边靠了一步,低声道:“二哥,这是刚才那几个人带人来找茬了。”
他一咬牙,道,“先看看情况,实在不行,你就带安然先走,我拦住他们。妈的,只要过了今天这个坎,我说什么也要让这帮王八蛋吃二十年牢饭不可。”
他知道,凭自己的伸手,就算再加上白奕辰,这顿打也算是挨定了。更别说有安然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拖油瓶在这里了。事到如今,能跑一个是一个。反正最多是挨点皮肉之苦,这顿打,他孙鹏替二哥挨了!
白奕辰见他这么说,心中颇为感动,但是嘴上却不置可否。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孙鹏,他们这个样子的,你一个人能对付几个?”
孙鹏看了看对面的一群人,先是咽了口吐沫,才有些不确定的道:“他们看起来都是普通的小混混,我同时对付两个应该是没问题,但是如果是三个的话,就有些勉强了,可能要挨几下。”
白奕辰闻言点点头,道:“我差不多能对付四、五个吧。”说完,他转头看向安然,道:“小安,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安然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用分人数那么麻烦,你们等我一下。”说完,在孙鹏惊诧的目光中,好整以暇的向对方走去。
为首的男子许是刚才被打怕了,现在见安然独自向自己走过来,先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后他似乎想起了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并且手里还有武器,底气便瞬间足了起来。
他紧了紧手中的木棍,对安然道:“小子,挺有种的啊,居然敢一个人过来,我看你是找死。”说完便抡圆了棍子向安然砸去……
在孙鹏的惊呼声中,安然也不闪避,他上前一步,直接用膝盖顶上了对方的肚子,然后劈手夺过对方手中的木棍,扔到一边。
男人直到此时才捂住肚子,顺势半跪在地上,看样子一时间是很难再站起来了。他艰难的扭过头,冲着身后的人喊道:“你们还站着干嘛?给我上!给我把他往死里打!”
安然没有胆怯,而是慢慢的走向男子身后的人群。他此时恨极了想要对白二哥动手的这帮人,所以出手丝毫没有留情。
他沉着脸,一边躲闪着那些人招呼上来的家伙,一边动作迅速的将前面几人的双手全部扯到脱臼,动作之麻利,让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男人,都看的瞠目结舌。
而站在最后面的两人见势不好,赶紧扔下棍子,迅速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个伤员蹲在地上抱着手哀嚎。
此时,白奕辰和孙鹏也已经走上前来,孙鹏忍不住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安然,道:“我靠,安然,你这是真的假的?武林高手啊?”
安然这才收起了脸上的冷厉表情,冲着孙鹏笑道:“你说什么呢?你不是自己都看到了?这有什么真的假的?就是打个架,还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想当年,师父曾经有一个人单挑二十几个日本鬼子的光荣战绩,那才叫真正的高手呢!
居然还敢说我大惊小怪?!孙鹏闻言瞬间无语,他在心里狂吼道:一个人搞定十个人!而且是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而且那些人受伤的地方都一样!
这战绩就是换了部队出来的军人,或者是武警支队的警官,也得是精英中的精英才能做得到吧?更何况这个小鬼平时看上去,就是个连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的普通人!
这简直就是吉娃娃瞬间变身哥斯拉啊!这种万年不遇的奇观他有什么不能奇怪的?!
随即孙鹏想起,自己貌似刚刚还在饭店里吹嘘很能打,还顺带着嘲笑安然是小细胳膊小细腿。他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冷——或者一块瑰石还不够,要不自己给安然弄个橙武吧,虽然秀秀的橙武样子很难看,但是打竞技场的时候,还是很犀利的……
安然尚不知道,孙鹏已经默默地把自己以后的武器给安排好了,他此刻正歪着头看着白奕辰,邀功道:“白二哥,我都搞定了。”
白奕辰看着刚才那么能打的小孩,现在在自己面前仿佛一只讨赏的小猫咪一样,眼里闪烁着“夸我吧,夸我吧”的光芒,心里简直爱到不行。
他不顾众人在场,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夸赞道:“小安真厉害,不过你要记得,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人渣,不要用手,直接用脚踹就可以了。”
见安然乖乖的点点头,表示记住了自己的话,白奕辰这才满意的转过身去。此时,他已经面色阴冷的看着地上丝毫不敢乱动的男人,语气平静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袭击我们?还有,刚刚在饭店里,和你们一起演戏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男子虽然因为惧怕挨打,跪在原地不敢乱动,但是他似乎心有恐惧一般,不敢乱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只是因为被你们打了一顿,所以才心有不忿,于是…才会在这里堵住你们的。今天那个女人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奕辰闻言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孙鹏早已大怒。他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上,仿佛发泄刚才的恐惧般的,不停的用脚踢着男人的身体:“你放屁,那女人走的时候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还敢骗老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赶紧给我实话实说,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似乎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所以他索性只是蜷缩起身体,用两只手臂紧紧的护住头部要害,躺在地上任由孙鹏踢打出气。可是人却是咬紧了牙关,一句话都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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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孙鹏似乎是有些累了,便有些微喘的停了下来,他见男子死活都不肯开口,就指着男人发狠道:“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说,我就让你在京城里混不下去!你别怀疑,少爷我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所以识相的赶紧说!那女人是谁?你们今天来堵我们,是不是她指使的?”
男人闻言哆嗦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仍旧嘴硬的道:“你就是打死我,也没有用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女的是谁。”
孙鹏闻言被气的七窍生烟,他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第一次有些无奈:这人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打不服,吓不倒,简直是个油盐不进的铜豌豆!
最可气的是,一时之间,自己还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真的把他弄到警察局刑讯逼供吧?自己虽然平时在京城胡混,但是实在没有无法无天到那种地步啊!滥用国家警力,这要是被他老子知道了,事后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看来,这回他是丢脸丢定了!孙鹏有些无奈的转头看向白奕辰,只见他此刻也盯着地上的男人皱眉不语,似乎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让他开口。
一旁的安然见两人为难,便一语不发的转身回到车上,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褐色的药丸。此时男人正倒卧在地上,张着嘴喘气,安然便趁着男人张嘴的一瞬间,用手指将药丸弹射进他的喉咙,当男人反应过来,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时候,药丸早已经顺势滑进了他的胃里。
安然见状满意的点点头,他拍拍手,走到二人面前,道:“行了,一会儿就可以继续问了,我保证过一会儿,他就连上幼儿园的时候干过的坏事,都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师父曾经说过,对待自己的敌人,绝对不能心软,特别是一开始就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人,就更加不能留情。
在这个世界上,农夫和蛇的故事,经常都会上演。他并不认为所有的人都是恩将仇报的蛇,但是他也绝对不愿意去做被蛇反咬一口的农夫。况且就连圣人也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孙鹏被安然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愣,他刚想要问安然给男人吃的是什么东西,谁知道话还没有出口,却见地上的男人突然开始面容扭曲,然后躺在地上的身体开始乱蹭,同时伸手在自己的全身上下到处乱抓,一边抓,一边喊着:“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安然看着孙鹏道:“行了,你现在可以开始问他了。我想他既然不怕疼,应该会怕痒吧。”
孙鹏看着躺在地上拼命抓痒的男人,后背有些发冷的打了个寒颤。随即又想起此人之前带人围堵他们的恶劣行径,便也觉得颇为解气。
于是,他坏心的摇头道:“既然刚才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那我现在还懒得问了呢。啥时候他受不了了,让他自己来求我们听吧。”
要不是有安然这个武力值变态的熊孩子在,那今天躺在这里打滚的可能就是他了。想到这里,孙鹏甚至恨不得地上的男人能硬气一点,多遭点罪。
谁知道他话音未落,男人便扑倒孙鹏脚下,嘴里不住的嚎叫道:“我错了!我什么都说,痒死我了,你赶紧让他停下,我什么都告诉你,哎呦……”
孙鹏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厌恶的看着他,呵斥道:“那你快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女的是谁?是不是她让你们来袭击我们的?”
男子此时强忍着难受,跪坐了起来,一边在身上抓挠着,一边无比老实的回答道:“刚才那位先生说得没错,我们的确是那个女人找来,帮着演一场戏的,目的是为了引起那位先生的注意。”
“因为她是通过别人找到的我们,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隐约听那个人叫她‘单小姐’”。他抬头看着孙鹏,目光里全是恳求,“至于刚才的事情,都是我被您打了之后,又被那女人埋怨办事不力,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所以才会一时之间鬼迷心窍,带了兄弟来找你们的麻烦。”
他强忍着难受,对孙鹏道:“我只知道这些,我全都说了!我知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现在死的心都有了…哎呦…”
孙鹏听他说完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怒道:“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行了,孙鹏。”白奕辰脸色十分难看的道,“他没撒谎,我们走吧。”说完,便转身要离开。
男人见状,赶紧扑上去拦住也要跟着白奕辰离开的安然,边抓着胸膛边哀求道:“这位小,小兄弟,不,小祖宗,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痒死我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安然冷冷的道:“很抱歉,我对你现在的情况没办法。不过这药时间不长,半个小时就没事了。你还是忍一忍吧。”正好也给这个人长长记性,省得他以后为了钱,什么缺德的事情都干!
说完,他扔下因为自己的话,绝望的倒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和白奕辰一起向停车场深处走去。
孙鹏站在原地,看着安然的背影,不由得暗自打了个哆嗦:这简直比刑讯逼供还有效啊!不知道他那里还有没有,要是有的话,可以要点来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不过没想到这熊孩子随便拿出一个药丸就有这么厉害的作用了?那自己之前,有事没事就去他家蹭饭,这种行为其实每次都是在冒生命危险的吧?
他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为白奕辰祈祷:这样自身战斗力破表,又有各种稀奇古怪药丸防身的老婆,二哥你确定你真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