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场所涉毒的事情,不晓得是沈博雅惹了祁北斗、还是祁北斗惹了沈博雅,底下的两拨人为了邀功,闹起来了。砸了别人的场子,栽赃有人贩毒。不知道是谁把驻守部队的人都拉开了,恨不得当场就开打了。有意思吗?”
“啊,这大的事情,怎么都没人跟我说?”孔雀突然停住了手,眼神倍儿亮。
“你啊……”袭慈俭伤神的叹了口气,“你还天天训七宝,你能把你自己管好么。七宝不都是跟你学的?”
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撒娇耍赖,七宝用的手段似乎都是孔雀使用在她那些队伍身上的。“诶……”这会儿,孔雀倒是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七宝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偷偷的看着妈妈心里只觉得好笑。每次都是这样,爸爸一出声,妈妈就只能甘拜下风了。
孔雀把小碗小勺子递给沈博雅,撑着下巴可怜兮兮的看着袭慈俭,那模样跟刚刚七宝看着孔雀的时候几乎是一个表情。这一大一小,愣把撒娇给学活了。一边的妹妹呀呀的抓着孔雀的衣服不放手,试图夺回妈妈的注意力。但七宝瞪了悠悠一眼,悠悠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可怜巴巴的把脑袋扭回去了。
沈悠悠最怕的人不是孔雀,是七宝;沈悠悠最喜欢的人是孔雀,然后是七宝,最后才是沈博雅。
“要去祁北斗那儿我明天送你过去,你看你这模样,像个当妈的么?”袭慈俭无奈,他对谁都有办法,除了孔雀。
七宝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这个妈妈哪里像当妈妈的,还跟他抢玩具,真是羞羞脸!他刚刚冲着孔雀做了个鬼脸,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孔雀瞧了个正着。
“袭自在!”孔雀拔高了声调喊着七宝的大名。
七宝不情愿的爬下了凳子,立正站好,“有!妈妈大人有何吩咐?”
“吃饭的时候不许挤眉弄眼的,回去坐好,好好吃饭。下午陪妹妹玩!”
每天都在演戏:
每次家里来了大人,七宝都会很懂事的说,“妈妈,我带妹妹出去玩。”
悠悠每次听到哥哥说这个话都开心得不得了。走路也走不稳,还坚持不用学步车,一走一摇悠悠的被年纪尚小的七宝牵着。两个人下楼都是兢兢战战的。虽然孔雀每次都很担心,但不到危急情况也不会出手相助,而且七宝很会照顾妹妹。
七宝和妹妹走在前面,孔雀远远的跟在后面。她刚跟来人寒暄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就慌着下楼了,主要还是放心不下两个宝贝。虽然现在她肚子里又多了一对宝贝。
他们平时就住在市委的院子里,到周末的时候会去孔雀原来住过的别墅休息。
孔雀远远的站着,七宝抓着悠悠的小手教悠悠走路,“来,慢慢的,先迈这个脚脚,对的!”悠悠口齿不清的叫着哥哥哥哥,还一边扭头对着七宝笑。小妮子长大了不少,这笑起来还真是可以把白雪融成春天。
悠悠穿着鞋子踩在哥哥的脚上,完全把学步当做游戏,时不时还开心的蹦跶几下。七宝皱着一张脸很是痛苦,但时时刻刻都牢记自己做哥哥的职责,也就什么都忍下来了。忍得一张平滑如镜的小脸儿皱成了包子。
孔雀靠着亭子的柱子站着,看着小霸王似地七宝因为妹妹而憋屈,还忍不住笑了出来。听到孔雀的小声,七宝还特可怜的喊了一声妈妈,喊得她心都要碎了。她过去把悠悠抱了起来,蹲□查看了下七宝,没什么事情,她这才放下心来。七宝搂着妈妈的脖子亲了一口,又叹了口气。
“唉,好想和爸爸出去玩。”七宝努着嘴看着孔雀,被她抱在身上的悠悠也呀了几声,听声音好像说的是,“大爸爸,大爸爸。”
“没办法啊,你爸爸很忙,忙到连我都没时间管了,怎么可能还带你出去玩。”孔雀点了点七宝的小脑袋。
“妈妈,我觉得吧,爸爸每天的生活就是演戏,最可悲的是,还演不完。”七宝像个小大人似地双手背在后面,挺直了身子,说出了这样一番人生见地。
结果孔雀满怀震惊的和袭慈俭一说,袭书记也愣住了。这孩子在家里大概是浸染得太多了,这四岁孩子开口说话带着一股四十岁的味道。出于教育上的考虑,袭慈俭真的请假带着一家人出去旅游了。至于七宝那话到底是打哪儿学来的,至今还是个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还有二啊什么的……
我先传上来大家先买着,我还要往后面填个一段内容的。最近写番外感觉不对,所以写七宝和孔雀大概不会写得很快。关于唐三儿啊李澥啊,我单独劈出一篇他们的番外。
七宝介个名字,是阿拉山口大大提供的,在此感谢大大。鞠躬。
98、番外二 昨迟人
三千英尺向来都是个概数,谁能说清楚?万仞高山的万字也是个模糊不清的数字,到底后面跟着什么样的计数单位?
就像袭非先说过,我很爱很爱你。那个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程度副词。
上飞机的时候袭非先戴上了耳机,问空姐要了毛毯和枕头。他笑得温和,眼里含情。连笑都能将人迷醉的人,为什么还要带着一身的伤走得远远的?惹得起的人,向来是不该惹的。他从前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现在算是切身的理解了。
“阿喏……”
袭非先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眼睛不大但细长有神的女人正在盯着自己,她的表情有些踟蹰,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自己的下巴,手上的沉香佛珠格外的显眼。而这个时候,坐在他身后的两个身高体壮的保镖站了起来,瞪着眼前的女人。
袭非先摘下了耳机,“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眼熟罢了。本来想问问能不能跟你换下位置,不过考虑到你身后的两位彪形壮汉,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女人利落的甩了下自己的长发,把手上的旅行包塞到了上面的置物架中。随意的把自己的包搁到了脚边,还特地扭过头跟身后的两人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
袭非先扬了扬手,后面两个人便坐了下来。他重新戴上了耳机,但眼睛没闭上,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身边落座的女人,看得久了,倒是让那个女人把目光转了过来。她冲着袭非先一笑,点了点自己的印堂,“先生,命官发红,看来您遭了人不少议论是吧。”
他索性摘了耳机,“哦,你会看相?”
“粗浅而已。”女人绾了下耳边的碎发,“男人女相有大福,看你的五官都长得好,有富有贵之人。不过眉毛稍差了点,兄弟有间隔?”
他不动声色,只是笑了笑,便也没再接话。女人看他也像是寥寥无趣,索性闭了嘴,从蓝色的囧脸包里抽出了一本楞严经,系好安全带之后便开始翻阅起来。两个人中间的距离倒是不小,而且这是一趟长途飞行。女人又好奇的望了望那个闭着眼睛的漂亮男人,叹了口气。
袭非先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回到了几年之前的记忆。那个时候的孔雀只是一头齐肩的中长发,刚刚染成黑色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是假发。她每天最反感的事情就是照镜子,还有就是被朋友笑说像印度人。
那个时候连他都在笑孔雀的头发,害得对方每天恨不得戴着帽子出现。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一句不喜欢,孔雀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曾经在下雨天骑摩托赶来看他,原因是他所在的街区停电。孔雀在摩托刹车失灵的情况下,居然就这样大着胆子骑了快二十公里。虽然她最后还是摔得一身的伤,但她坚持赶到了袭非先的住处。
就是因为这样,袭非先终于动摇了。
她的爱果然不仅仅只是说着好玩的,而是真真切切的付出。他虽然不会表达自己有多感动,但是最后松了口答应和她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答案吧。
而那个时候的袭非先,大概是最能体味幸福二字的人吧。
他突然从浅眠中惊醒,按响了呼叫铃要了一杯水。缓缓喝下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现在的袭非先身体状况不佳,睡眠质量更是极差。稍有动静就没办法睡觉了。而现在,他更是觉得心慌。慌什么,主要是因为梦到了以前。
以前就像解不开的疙瘩。说好了要放弃,但是迈出去的脚迟迟不能落下。
看着那个捏着杯子发愣的人,女人伸手晃了晃,喂了一声。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是袭非先对不对,袭家人。”
女人的声音很清脆,就像珠玉之间相互碰撞发出来的脆响。她嘴边的笑很是好看,但那弯起的弧度,似乎是在筹谋着什么。
袭非先倒是对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了好奇,“那么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知道你有一段让人扼腕的挫败情史,对么?”女人伸手撑着下巴,一脸好奇的看着袭非先。
“那我也得先知道你的名字啊?”袭非先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乔其乔。”女人生怕他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叫乔其乔。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是一样的。”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这个时候袭非先才知道,乔其乔居然也去参加了孔雀的婚礼,而且她对孔雀和他之间的事情,知道的还蛮多的。
“那你这次去LA,是公事,还是旅游?”袭非先试探性的询问,他本以为乔其乔会含糊带过,结果她倒是老老实实的说明了原因。
“中转,先去接人,再去别的地方。不过我有假期哦,你不带我去看看你和孔小姐的回忆之地?”乔其乔出乎意料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愣住了,过了半晌才缓缓出声,“你这人,还真是有意思。你怎么就确定我会答应你这个刚见过还没有五个小时的人的请求呢?”
“有什么事情会比接近一个万念俱灰的人更容易呢?”乔其乔索性把书搁到了一边,脸上的神色倒是让人瞧不出喜乐。所有的情绪都被她隐藏了起来。
“你好像……很了解我?”
“当然不是。我不会花太多时间去研究对我来说无关紧要的人。袭非先,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有一点是致命伤。”乔其乔点了点自己的鼻子,“自负二字,伤人伤己。不过,这早就是面相所定,改也改不掉了。所以说,你和孔小姐有缘终究无份。”
“年纪轻轻讲话这么宿命论,我看你老了怎么办。”袭非先完全不介意对方对自己剖白的论述,反倒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跟她的名字一样有趣。
宿命、重叠、矛盾、智慧。
眼前的乔其乔比袭非先多了一份释然。袭非先只觉得她开阔的眉眼间有自己没有的东西。
“那么,你这样的说法。也就是间接答应了要带我去看你的回忆吗?”
“是,是。”
下了飞机出了关,乔其乔直接和接机的人说了什么,拿了行李之后居然直奔袭非先身边。她笑得坦然,“袭先生,拜托你了。我这几天的吃喝住用行就全部交给你处理了。”
袭非先但笑不语,算是默认。
在车上的时候,他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会清楚我的事情?”
“嘛,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不过,我说的那个彼,可不是你。”乔其乔调整了一下坐姿,盯着眼前的小屏幕开始看着国外的新闻,叽里呱啦的一通英文,她只能一知半解的意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