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处一室,才是最危险的。
“急匆匆的过来,给我看你的新衣服的?”袭慈俭第一次看孔雀穿旗袍的模样,那双腿还真是掩映得撩人。身段极好,上身的那件雪白的狐狸毛坎肩印得她的脸粉红粉红的,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么着。
“你也滚,我也不想看到你。”说话的声音不晓得多娇气,含着水似地,都快要哭出来了。
袭慈俭干脆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不住的逗她,“怎么了,今天去认亲戚去了?不开心了?”
袭慈俭抱着她跟逗弄小猫儿似地,也不管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承受的住。他伸手搔着孔雀的下巴,“小家伙,别气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好吧,看在你挺真诚的份上,我今天就放过你。”她把枪收了起来,站直了身子,“我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袭慈俭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美得很。你开心了?”
“不开心。你他妈凭什么放前女友进门?你好意思?你这出轨你知不知道?”她坐在沙发上,伸手捏着袭慈俭的手臂,“肌肉酸不酸?有没有力气?”
“小家伙还知道心疼人啊。”袭慈俭还是忍不住逗她。孔雀心烦,“你别闹我,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你。最烦你这种人了,装的跟个没事人似地,有意思没有?有些事情你不说出来谁知道?”说着她还真烦了,欺身上前把袭慈俭给压倒了,她在上低着脑袋望着袭慈俭,就那么看着,什么都不说。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干净得要命。袭慈俭不受控制的伸手轻轻的点了点她那双唇,“你啊你啊,有时候别这么善解人意。”
“那好,那我今儿就偏不原谅你了。”孔雀把车钥匙和房门钥匙全给掏出来了,“你要不给我说说你那些前女友都是怎么回事,钥匙你就跟我全吞了。”
这话能说?袭慈俭真要被她整的哭笑不得的,这小家伙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只得求饶,“乖,我真错了。”
“错哪儿了?”孔雀不依不饶,嘴边的微笑是越来越大,看着袭慈俭犯难的样子她倒是开心得不得了。难喏!这种表情能在他脸上出现,而且还是自己逼出来的。真是有成就感。
“错在我给前女友开了门,错在我差点没守住自己的清白。”说这话的时候袭慈俭自己都差点笑场,愣是憋住了。
孔雀拍了拍袭慈俭的额头,“这还差不多。等下我要成宠来给你看看那个表子跟你用的什么药,你休息休息,那个女人我来搞定。”
袭慈俭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结果孔雀都这么说了,那也就算了。免得让这个小家伙又误会了不得了。他这还真考虑了下,不能随便让孔雀吃醋,免得她这生气还惊天动地的,房子都要被她玩穿了。
不过看着孔雀跟他忙前忙后的模样,他心里还真有点感觉。袭慈俭这会儿倒是能明白为什么她能征服好几个人了。这孩子真,而且对人都用心。躺在床上的他伸手握住了她撑在床上的手。
“怎么了?你不舒服啊?”孔雀本来在玩手机的人把脸侧过来看了她一眼。
“不是。”他别的也不说,就这么握着她的手。
“毛病。”孔雀笑了笑,也不拆穿他,就这么任他握着。似乎就这样牵着手,两人就能走到白头。作者有话要说:咦……我脚的孔雀慢慢喜欢小少了……恩……
第 81 章
等孔雀一觉醒来的是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头痛的要命。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内的陈设全部都变了个样儿。四下望去,她才撑着晕晕的脑袋坐了起来,这他妈哪儿?
再细细想来,我去,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记得半夜一阵闹,闹完了之后刚刚睁眼,就觉得吸入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晕了。再睁眼的时候,就是这里了。
她听到了一阵窸窣的动静,勉强转头过去的时候,看到了袭非先的脸。他正端着一个杯子走了过来,“醒了?头疼不疼?”
“感觉有只大象踩着我的脑袋跳了个恰恰。你觉得疼不疼?”她伸手在床上重重的拍了下,没想到这点儿震动都能影响到自己,她抱着脑袋啊了一声,没想到袭非先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伸手拨开了孔雀的双手,慢慢的给她揉着太阳穴,“恩……可能是下药的时候剂量猛了点,没想到你这么不耐药。睡了三天。要不是随行的医生说你是因为这几天太疲惫了所以耐药性差,我还真以为你怎么样了。”
“我耐药性差?”孔雀反问了一句之后会过来了,“你下的药?”她双手搭在袭非先的身上,凑近了他那张帅脸,也不顾自己是不是头疼得厉害,“你把成宠怎么了?他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孔雀那张脸上写满了紧张,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成宠。袭非先笑得很无奈,“我怎么会把成宠怎样,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他点点了孔雀的额头,“你和我哥,真打算结婚了?”
“你又知道?”孔雀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她对眼下的状况那是一点都不着急。因为要急也急不来,她不觉得自己的脑子能比袭非先好使。如果真比他好使,那么当初也不会喜欢上这个人了。
“我看你包里揣着户口本呢。”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紧紧的攫住了孔雀,似乎是要看穿她的一举一动。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关你的事情了?”这样的话,她居然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孔雀自己都愣住了,这种话,向来都是袭非先跟她说的,怎么过了个年把还风水轮流转了?说完之后,她也没话讲了。袭非先也没说什么,把水杯递到了她的手上。
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温正好,稍稍缓解的不适。袭非先在那边说话,“孔雀,你跟我哥,是玩真的了?”
“从来没打算用玩字开头。袭非先,不是每个人都是你的想的正好。有些事情天机算尽也可能是一场空。”她想说这个话已经想了好久了,现在终于说出来了,真差点没把她给憋死。
有时候她晚上睡不着,就抱着枕头想她的过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袭慈俭比较好。
她想回去,但是看到袭非先的那张脸,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她害怕袭非先脸上的那种表情,不想让他失望,也不想让他察觉自己的心情。这种瞻前顾后的心思,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袭非先也清楚。特别是在卞息雪被孔雀扫地出门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情似乎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了。他的小女孩变了,跟从前那个人不一样了。
前几天袭慈俭和卞息雪那个事情,是袭非先一手搞的鬼。人,是袭非先亲自送上门的;药,是袭非先亲自给她的。他还嘱咐了卞息雪,我跟你备了摄像机,拍下来,有你的好处,搞砸了,那就不是你爸爸一人落马可以解决的了。
哪个晓得人算不如天算,本来一件天衣无缝的事情,居然被孔雀给撞破了。他无奈的摸了摸孔雀的脑袋,叹了口气。这个丫头,你永远别想对她狠下心来。
“我这是在哪儿?”她现在才总算是想起来问个正题了。
“一开始怎么不记得问,现在想起来了?”袭非先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是服了她了。
“我忘了不行啊。”她放下杯子起身,走路的时候还摇摇晃晃的。主要是因为头疼,后脑勺还有些麻麻的感觉。她扶着柜子,总觉得这个屋子的装饰特别的异国。但是考虑到袭非先的爱好,没把屋子装成金字塔都算是万幸了。
他看不过去,伸手搀着孔雀的胳膊,“你这是又折腾什么?”
“你不说我就自己看看呗。”
“我们在代官山,看个屁看,跟我回去躺好。睡到晚上再起来,我带你出去。”袭非先拽着她的胳膊,又把她往床上引。满足了好奇心的孔雀哦了一声,不过脑子里远没有表情那么淡定,代官山?这尼玛一晕还晕出了国?
直到她老老实实的躺在被子里了,袭非先才准备离开。他刚转头,就被孔雀揪住了衣角。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袭非先,你这算是把我绑架了?你怎么进我屋子的,你怎么避过那些摄像头的?”
“进你那屋子还不简单。当年我怎么进你们孔家老宅把你接出来玩的?这可比你们家老宅简单多了。至于把你绑架了,这个我倒是没有。临上飞机前我跟我哥打了招呼,说要带你出去玩几天。”他伸手覆上了孔雀的手,慢慢的把她的手从衣角上拽上下来。
“你有那么客气?天呐,袭非先,我怎么从来没发现过你可以……可以……”孔雀的五官都恨不得皱在一起了,她此刻的表情有些狂躁,也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想了半天,最后也只能愤愤的捶了几下床,就此作罢。
“多年来你的中文真的是一点都没进步。”他爱怜的把搭在孔雀脸上的头发扒到了一边,“用疯狂可以,用丧心病狂更好。孔雀,你是真的没察觉到还是装作不知道?你难道不觉得,你已经把我哥哥放在心上了?”
袭非先说这个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他盯着孔雀的脸,似乎是想从她的面上察觉出什么来。结果孔雀倒是一脸的坦然,“什么放在心上,我觉得他像我爸爸。小时候我闹着要玩烟花,夏天的时候哪里有烟花卖,他愣是跟我找了一箱回来。袭慈俭也是,那天他给了我好大一扎。”
袭非先略有些意外,“我也给你放过烟花,你不记得了嘛?”
“记得,在河边。就像下着金光闪闪的雨。那是我生日的时候,我们一边吃蛋糕一边看到的。我很喜欢那个特别的生日礼物。”
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在慢慢的消散,倒是氤氲出一点温馨。袭非先给她掖好了被角,“你再睡一下。”说着,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下。
孔雀愣住了,听到房门咔哒一响之后努力闭了半天眼睛都没睡着。她想不通袭非先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到底有什么深意。他干嘛要把自己带来这里,干嘛要做出这样一副深情款款的脸。
如果这样的举动能提前一年就好了,她义无反顾的会回头。可惜迟了。
就这么一会儿一会儿的想,她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几点了,屋内已经全黑了。深蓝色的空间里笼罩着一种异样的静谧。孔雀蹭了蹭太阳穴,觉得疼痛已经减轻了,便起来坐了一会儿。再起身的时候,就记得要拉开窗帘,她真想看看,多年前他俩说好的约定,被袭非先一个人建设成了什么样子。
具体的时间她早就不记得了。孔雀当时也是随口那么一说。她说她想在代官山买栋别墅,有事没事出入的时候还能看看明星。闲得无聊还可以看看山水,交通也方便。反正这地方在她当年的想法里就是吃穿住用行无一不便利,还有趣有风格。
结果袭非先还一口就应承了下来,而现在,她还真的来了。本来是曾经的一句戏言,居然顺利的在她面前成了真。
窗外也是深色的背景,大片的树丛被天色染暗,房屋的灯光星星点点,远处似乎能看到那个标志的建筑。
孔雀又把窗帘给拉上了,从这里看过去,的确是异国的风景,不过她更想出门走走。
房间的灯突然亮了,袭非先抱着几件衣服走了进来,“把衣服换了咱们就出去吧,这个时间正好出去吃晚餐。”
出门的时候,孔雀还不住的抱怨袭非先给她选的衣服。他俩的欣赏水平从来没能有个明显的交集,所以她更是不乐意穿袭非先给她挑的衣服。没腰没腿的,能遮的地方全部给遮了个严实。比如说她现在身上穿着的长裙,令人费解的打皱长裙,这样标志性的褶皱是好几年的款式了。上衣是个平平淡淡的白色,袭非先甚至还配个亚麻质地的灰土颜色的长罩衫。总的来说,基本是看不到一寸□的肌肤,也看不到一点女性该有的曲线。
“这是两块抹布的组合的么袭非先?你每次挑的衣服都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脚上瞪着一双平底鞋,白色钩花的鞋面,她随意的叫着嚷着跳着。在这条幽静又漂亮的小路上活像个从林间出现的精灵,漂亮的长发勾勒出别样的风情。
“我的意思是,你穿抹布都好看。”他环着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好几眼,“恩,我的眼光确实可以。”
“你很烦诶,给两块破布我穿你就盛赞自己的眼光,你这是在夸个什么玩意儿?”她伸手推了几下袭非先的肩膀,脸上还带着笑意。结果袭非先买的裙子太长,她一个人蹦啊跳啊的时候没注意,一脚给踩上了,差点没给摔地上去。好在他扶得及时,要不然可真要伤着了。
三月中旬天气不算很冷,袭非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