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来,她也绝对不会遂了他的心愿。孔雀挣扎着爬了起来自己捡起了散在地上的衣服,若论这个第一次,绝对是不算愉快的。不过也算不上讨厌。她扣好了最后一颗扣子,整了整自己的半长的头发,就走出了房门。
直到准备打开大门的时候,唐毵毵这才说了话,他犹豫了半天,嘴唇是抿了又张开,“你……要不要休息下再走?”
孔雀已经要被他给气死了,她连头的没回,出门的时候狠狠的合上了房门。哐啷一声巨响,似乎是摔在了唐毵毵的心上。那天晚上的时候,他的梦里都是孔雀的娇吟和媚眼,早上起来的时候,只觉得睡裤上都湿了一片。
自那天之后,唐毵毵似乎就跟孔雀耗上了,每天跟进跟去,直到把她送回家去。连孔蓝都瞧他瞧得眼熟,早上跟他家门口呆着,看着孔雀出门,不近不远的跟着;晚上又跟着孔雀回来,直到她进了屋,那小子才走。
孔蓝都觉得惊讶,他问自己的妹妹那人是谁,孔雀只是耸了下肩膀,“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她平生最烦忍耐,那一脸该死的表情,看得孔雀心头火真的是无处可撒。直到唐毵毵跟了她两个礼拜之后,她故意转向去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公园,猝不及防的给堵了唐毵毵,“你这到底什么意思,你又不喜欢我,你就给我滚远一点!”
孔雀从来都是肆意妄为的人,哪管什么叫节制和隐忍,她看不懂唐毵毵欲言又止里背负着什么,唐毵毵却非常羡慕孔雀这样的人。她漂亮又高傲,连耍性子的模样都显得可爱。身边那么多人喜欢她,怎么可能轮到自己?
而且连唐毵毵自己明白,他的爱太束缚了,真的要让孔雀跟他定了关系,她绝对是受不了想逃走的。
少年的唐毵毵很清楚,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捉得住的。谁能捉住风?
但孔雀不明白,她觉得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要在一起。两个人都不能明白对方的为人哲学,因此就这么牵绊着过了这么些年。他也不是没想过要跟其他人在一起,但终究是以失败告终。那一晚的孔雀实在是太迷人,把他的思维纠葛在了那天,怎么都不能走动起来了。而且,她是他儿时的梦,是他不可触及的一轮明月。
所以说,成宠和唐毵毵这两个跟在孔雀身边的人是最拎得清的。他们聪明,所以他们适可而止。不要喜欢她,不要跟她说爱,不要试图束缚她。因为最终的下场,可能是让自己遍体鳞伤。
唐毵毵回到自己的别墅的时候还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会有成宠。成宠也就夹了个烟冲他晃了晃,点了头。他也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自行落座了。
孔雀坐在个单人沙发上翘着脚,冲着唐毵毵笑了笑,“三儿,辛苦了啊。”
唐毵毵恍然想起多年前的孔雀,她才不会说这样的话。那个时候的她真的就张扬得像只孔雀,肆意的绽放着自己的美艳,而且从来不在乎是否会伤人。那个时候的她是原石,未经打磨绽放着本色的光彩。而现在的她是经过了无数的打磨,沉淀下来的是世人对她的赞美和喜爱。但唐毵毵依旧怀念着原来的那个孔雀,那个没遇到袭非先的孔雀。
他的话较原来还是多了一些,“没事,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说着他打开了电脑,调出了文件。孔雀和成宠挤到一起看了看,同时咂出了声音,“厉害。”
是真的厉害,他基本上是把祁北斗的行踪全部搞到了手,甚至是通讯记录和进出军区的次数,每天开的什么车……事无巨细,甚至连他电脑里的资料,都给窃取过来了。
这也不是靠他一人的功劳,他还利用了他的生父,也就是之前老爷子的卫士长,现在是军区里的政委。
孔雀感慨,“幸好你不是敌人,幸好你永远站在我这边。”这些资料如果意外泄露,绝对可以让祁北斗吃上一记,几年之内不用翻身了。但她考虑了下,还是决定给袭慈俭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电话通了,还没嘟个几声,就被强行掐断。她啧了一声,不用想,对方肯定在忙。撩了电话,她敲了敲电脑,“三儿,要不然你也住过来吧,过年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回去看爹爹,反正你爸也会去的。事情基本都告一段落了,你也休息休息吧。”
唐毵毵果断的摇了摇头,“我还有点事情要查。”
“那你也可以在这里查啊?”孔雀不依不饶,非要他留下来。
见她一脸执拗专横,唐毵毵也只得点了头。他这回要查的,是孔雀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大大说不要忘了前面的男主,这个我只能说,走剧情,他们现在还在别处忙着,我真没有忘记他们。
到底有多少男人的问题,np会留几个的问题。前面一个我可以解答,基本没了。成宠和唐毵毵,是早先就跟着孔雀的。不过这文没有从回忆部分写起,要不然他们就应该是最先出来的了。
而且这个故事不是跟着男人走的,是男人跟着孔雀走的。所以本文是以孔雀为中心。而且男人们还有自己的事业,不可能天天都黏在她屁股后面打转。当初写这文想到是高干,np,就是因为身为高干的男人不可能天天都宠着一个女人玩儿。如果真要和一个当官的男人天天腻在一起,除非孔雀改名叫孔报告或者是孔文件(要不然叫孔会议也成)。变成十几页的纸那就可能天天和大家呆在一起了。
所以喜欢其中一个男人或者某两个的男人,敦煌让你觉得节奏拖慢了真的很抱歉。但是故事就是这么发展的,作者比较任性,只能这么写。全心全意的宠爱我大概写不来,男人们留四分给孔雀拿三分打天下留三分爱自己大概这是作者的极限了。
十分爱人,我觉得挺难。
谢谢大大们的意见,这些意见真的很宝贵。
下章小少出来。
这章大大们不用留邮箱了,肉就这么多。俩小破孩儿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这章为了不被河蟹插满了箭……刷刷的自己都快看瞎了,辛苦你们就忍下。
☆、62关于袭非先的过去
唐毵毵的电脑里面有很多资料,当然他对孔雀是绝对不可能设防的。所以孔雀能很轻易的看到很多东西,包括当年让袭非先出京城的那个案子。
刑事案件,女人上诉之后跳楼自杀,众多媒体猜测是袭家只手遮天把那个没权没势的女人给逼死了。舆论的谴责压力太大,袭家这才不得不把袭非先给送出国外避风头。而正是因为这个事情,搞得袭家晋升的路子一直被压制,得不到好转。
但是袭非先说过,这个事情是祁北斗陷害他的。当时的孔雀可谓是袭非先说一她绝对不听二的人,不过现在,她有些怀疑了。
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个小孩算计到。她又不是没接触过祁北斗,这人大大咧咧的很狂,绝对没有那么细致的心眼,能把这事儿做得天衣无缝。李澥也不可能,他这个人也不是个什么心思缜密的。王渐染她没接触过不知道,张启明看起来也不像。而且她的两个哥哥三番四次的都说了袭非先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家里人都算计。
就是这么合计下来,她才觉得这个事情有问题,而且心里的疑窦是越来越大,再也不想从前似地盲目迷信了。
而她终究可开始害怕起来了,因为开始怀疑,所以孔雀自己都在扪心自问,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他了呢?
孔雀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跑去找钟间了。孔雀的直觉告诉自己,她非要把这个事情弄明白不可,如果搞不清楚的话,大概她一辈子就会活在这种迷蒙的状态里。她不喜欢这样,也不喜欢别人把她当傻子。
不聪明的人都是这样,竭力表现自己智慧的一面。而真正的聪明人喜欢装傻,装得就像自己真傻一样。
而当她真的向钟间问及此事的时候,钟间倒是犹豫了。他望着眼前这个表情就像是要去就义的妹妹,心里倒是犯起了嘀咕。说,还是不说。这真的是个问题。
他叹了口气,“我是真的不想在别个背后说坏话,这样吧钟意,反正袭非先也回了,你自己问他不是更好?”
孔雀摇头,“我不想见他,我一见他就立场不坚定。我晓得我不聪明,总被他骗。以前被他耍得团团转,现在我不想了。”
“那就更应该由他跟你讲,而不是由我们转述。你要断了念头,就应该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不是从哪里开始就躲着哪里。”
钟间那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说得孔雀又瘪了嘴。她只得告辞,从市委又走出去了。结果好死不死的,看到了袭非先。
这人倒是真的神出鬼没,似乎他就能猜透孔雀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个站在自己车边的人,那个人露出她记忆里的微笑,似乎两个人从来没有分开过。
但这仅仅只是似乎。
“孔雀,跟我回家好不好?”袭非先朝她走过来,摸了摸孔雀的脸,眼睛里面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缠绵。但孔雀只是把脑袋扭到一边,“袭非先你知道的,我要和你哥哥结婚。”她讲话的语速很快,每个字都滞黏在一起,明显的底气不足。
“那你就不想我?”
他真是会问问题,每一句话都戳在她的心尖子上。孔雀更是不耐,掩饰着自己没出息的表情,“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我从来没有想过你!”
话音落下,袭非先就直接把她给抱住了,死死的搂在怀里,不肯松开。他的声音里带着喟叹,“没良心的东西,你居然敢跟我说谎。”袭非先的身上带着熟悉的香味,孔雀的鼻头忍不住的发酸,她缓慢的伸手圈住了袭非先的脊背,迟疑的,把脑袋靠了上去。
这样熟悉的感觉,就像是飘零的船只找到了停泊的港湾。但这一次,孔雀只是觉得眼眶发热,却没有哭出来。她觉得自己,根本不用哭了。因为自己就在袭非先的怀抱里。孔雀闭上眼睛默默的想着,就这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松开之后,她决不再贪念这个怀抱里的温暖。
袭非先不想松手,他现在算是彻底不能明白眼前的小丫头在想什么了。以前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被自己猜透,而现在,也开始不甚明白了。小丫头长大了,而且和自己越来越像。为人做事都想做到最好,行为端持老成,看起来不像个二十五岁的姑娘了。
“孔雀,我们到底有多久没见了?”袭非先抚着她的发端,眼睛弯弯。
这是他很喜欢做的一个动作,眼前的人和记忆里又开始重叠了。每次都是这样,他要哄自己的时候,总会这样。孔雀迟疑了下,“一年,如果要真正来计算的话,大概是一年半。”
“是一年零七个月又两天。之前你去了一趟T省,那个时候,我们就开始产生了隔阂。”袭非先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也敛住了,“你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我当时就在想,我的小姑娘去哪里了,为什么变成了别的小姑娘。”
“袭非先,我一直都不是你的小姑娘,我是你期望中的人。我本来就是那副模样,是你强行改变了我。如果说要拿现在这个我适应社会的话,没错,是真的很好,甚至于我要感谢你,因为很多人都喜欢我、抑或者爱着我;但是如果拿从前的我相较,可能我会喜欢以前的那个自己。因为以前的那个自己和你无关。”
她讲话也比以前狠戾了。饶是袭非先,也是听得呼吸一滞,嘴角上溢起了苦笑,“你以为现在分开的局面,是我想造成的?”
孔雀不说话,脑子里盘桓这刚刚钟间说的那些话。她细想了想,拉开了车门,“上来吧,总要好好说会儿话的。前提是,你不要骗我。”
她开着一辆760,在街上乱窜,那么长的车,居然被她驾驭得那么好。袭非先望着她有点舍不得移开眼睛。他想到以前,孔雀开车是真的很厉害,比多数男人都厉害。神情专注,眼睛发光。她是真的对车有感情的。
两个人来到了一个咖啡厅,坐在了个角落的位置里。她把包包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靠在椅子上打量着窗外。她以前还画过袭非先呢,画得是惟妙惟肖的。不过他本人倒不是很喜欢,因为太像了,所以把他眼神里的东西都暴露出来了。袭非先觉得不安,所以那幅画被他没收了,连孔雀也没再见过。
“非先,有话要跟我说吗?”她捧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神情是若有若无的冷淡。表情里有些无谓,但更多的感情,都藏了起来。
“有。首先,报复祁北斗的事情,我觉得你可以停下来了。因为你误会他了。”
孔雀终于知道了事实。但在说这些话之前,袭非先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