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的白衬衫。不晓得为什么她那么的痴迷。
不过我们沈公子第一句话还真不是他有多想孔雀,也不是问她有什么事。
他说:“你怎么比我先到?”
噗的一下,孔雀笑了出来。“我为什么比你先到?因为我一路飙车过来的啊?我怕你到了,点了我不爱吃的东西。”
是的,她个糊坨坨是真的一路飙车开过来的。有点小雾怕个鬼,双闪一打,一路往死里拍喇叭。她开的又是个不怕撞的悍马,还是个特别飚的黄色。车是哪个的?肯定是打劫了款姐儿宋贝特撒。
这大的车子,一路瞎冲,路上的人都只敢慢慢的开,就看到个黄色的物体在街上一闪而过。路上的人都啐了一口,不怕死不要命的神经病!
孔雀本来就是疯子。疯得不成名堂。要不是有人压着她的性子压了好几年,她只怕是一回来就要翻天覆地的大闹一场的。不过她怕自己闹两哈,自己的家底就被别个翻了个底朝天。那不行,还是得憋住。
“下次不要那糊,车开慢点。”沈博雅落座之后认真嘱咐她。他就是晓得这丫头能惹事,喜欢胡闹。
“恩恩恩。”连这样的嘱咐都像,孔雀无不失落的想着。但是那个人的口气是疏离又带着警告的意味,而沈博雅则是十成十的关心。
不一样,两个人还是不一样。
她首先是记得吃,吃完了,就开始亲自动手给沈博雅沏茶。沈博雅倒是愣住了,他从来不晓得孔雀还会跟别个倒水的,搞得他——相当的受宠若惊。
沈博雅把个杯子捏在手里,里面的水都舍不得喝上一口,紧紧的攥着,跟捏宝贝似地。
你以为她那好?还倒水?她自己都懒死的。
跟祁北斗做饭,那就是让祁北斗着了她的道;这跟沈博雅倒水,还不晓得沈博雅要为她做点儿什么呢!
“倒个水就是要你喝的,紧捏着干嘛。”孔雀推了他一下,这才让那个发呆的沈博雅拿起了杯子,喝干了杯子里的水。
她问得直接,“那次我跟你去见的那一群人,哪个王八蛋之后跟祁北斗打过照面?”
其实孔雀嘴里还有更丑的话,没骂出来罢了。她呆在国外久了,也会了不少骂人话。但是外国骂没什么意思,转来转去就那几句狠话。
哪个王八蛋?活结,那些人还真不就是王八蛋?沈博雅嘴角一翘,“怎么回事?”
“有人跟祁北斗告我的状,说我跟你在混。”她恨得牙痒痒,到底气什么呢?其实要说找人,还不是为了泄愤,气自己没有部署周全,气自己没想那么多。但是你未必叫个无赖跟自己算账,那是不可能撒。
连在她手下讨个好处的黄一觉都被她拐着弯儿的借势给揍了,这明目张胆的透露风声的人,那还不要见血?
结果沈博雅细细一寻思,这好像最近跟祁北斗打了照面的,好像就是舒适了。他嘶了一声,愣是被孔雀看出来了。
看到他面色犯难,然后出了口气。果然,肯定那个舒适。
狗、日、的!
嘴巴一瘪肯定是忘了形撒,差点点把自己的兄弟都卖了出去。
“你跟舒适是铁兄弟?”孔雀出人意料的做了个动作,她伸出双手扳过了沈博雅的脑袋,两个人额头贴额头的对望。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她俯身的动作恨不得是要钻到沈博雅的灵魂里面去。那样漂亮的一双眼睛,就直勾勾的望着他。望得他愣是转不开视线,转不开神魂。
瞅了他半天,孔雀负气似地松了手,“算了,这事儿不追究了。但是,你把那圈人给我盯紧一点,再瞎放屁,我一个一个的都收拾到位!”
她又开始耍横!像个莽汉。但就是跺脚努嘴的那点儿小娇俏不知道多勾人。又匪气又精致。
沈博雅无奈,“是的,我这就回去传达旨意。”
他的脸上又出现那种精致得快要碎裂的表情。孔雀站在他面前看得有些痴,这人到底怎么长得,是不是老天爷偏心,给他这样极致的面孔?
这样男女莫辨又吸尽眼球的人她这辈子就见过两个。
两个还都跟她有扯不清楚的关系!孔雀觉得,自己估摸着是跟这样的人定业了。她未必不烦?本来可以找个借口把连日来积攒的火泄一下,结果这又给攒上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孔雀站在窗前有些出神,想事情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她的站姿有些拒绝的意味,似乎要把现在的她与别人隔开。沈博雅有些惶恐,本来坐着的人,立刻站了起来。他也不管孔雀会不会甩开他,就那样搂住了她的后腰,把脑袋埋在她的肩上。
他怕,他怕!他怕孔雀不要他!
“博雅?”她的声音透露着疑惑。但是沈博雅的手抖得厉害,他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未必她不晓得?她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她搞不清楚啊!她搞不清楚自己这么维护沈博雅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沈博雅是沈博雅,还是因为沈博雅太像那个人?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未必就这样不清不楚的糊弄下去?
但是沈博雅无所谓,他并不是无所谓孔雀和祁北斗的关系,他的无所谓是来自于,只要让孔雀在他身边就行了。
他知道她的小习惯,喝水一定要用阔口玻璃杯,一定要热水,水量只能占玻璃杯的二分之一。吃菜的口味偏淡偏甜,出门从来不晓得要带伞,只穿高跟鞋,在屋子里喜欢打赤脚。最大的爱好就是白衬衫。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
知道她的习惯和爱好又怎么样!
沈博雅觉得自己颓了,就是这样一只妖孽,居然被整颓了。
如果仔细端详他的话,身还是身,姣好的皮相还是那样精致,但是仔细看他的眼睛,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种流转光华的极度妖娆。他的眼神里带着牵挂。
“我怎么想不到,我怎么会想不到——”沈博雅的声音闷闷的,他的手搂着孔雀的腰越收越紧,“W市人,混血,M国人,哈哈哈,我居然真的就把你看得那么简单了。”
他现在才想起来,孔雀到底是谁!
是的,她从来没有骗过他们,她是没有说过一句假话!她句句话都是真的。但就是把这些话拆开了说,拆得他们都不会记得拼起来。
朝中屹立不倒的钟家,前第二炮兵司令员钟茂珂上将最小的外孙女,孔雀。但是在这边的钟家人都不叫她孔雀,叫她——钟意。
☆、29推倒博雅
“钟意,是钟意对不对?”沈博雅放开了她,两个面对面的站着。他面色如常,嘴边的笑容也隐匿了起来。
钟意,钟意,那是何等的身份?若论得上祁北斗,那也是高攀了眼前的女。
钟家和袭家,孟不焦焦不离孟,这一趟等着小少回来,袭家的储君身份也是要昭然若揭了。而且,小少至今还未结婚,传闻,他有一个未婚妻国外进修,等她一回来,两就结婚。而且传闻还传得蛮细,小少的结婚对象,就是钟家。
“是,是钟意。”孔雀还蛮坦然,“怎么知道的?”
“想想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把和钟家联系起来。”沈博雅不得不服孔雀,“祁北斗,知道的身份吗?”
“他?祁家和袭家出了名的不对盘。钟家又是向着袭家的,觉得,他晓得了之后会怎么样?”她笑,笑得诡谲笑得漂亮,但更是——笑得贱。
沈博雅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怎么可能不让他知道是钟意?这种事情,以为瞒得住多久?”
“不需要瞒很久。有做错的事情,总是要有点报应的。”孔雀的眼神里有恨,那种恨几乎是蚀骨。
沈博雅是什么,他马上就转了过来,“小小少?因为他把小小少逼出了B市?”说完之后,自己的心里更是一抖,未必,她跟小小少认得,关系还不浅?
他来这里之前,也是听了不少关于四九城里面狼虎斗的鬼事。但是他想不到的是,传闻里的小小少,跟这个根本没出现传闻里的孔雀有关系。而且她这趟回来,好像是特地为了做什么事情蛰伏了起来。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孔雀垂下了眼睛,叹了口气,“沈博雅,不知道……现知道了的身份是福是祸……”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博雅的吻就落了上来。
他的吻不像从前的那样温柔辗转,现则是带着致命的霸道,他的狠,他的气,他的一切,都愤愤的发泄。
舌与舌之间不甘心的纠缠,沈博雅一手掌着孔雀的腰,一手却滑入了她的衬衣里面,把她的胸、罩给推开了。
满手的腻、软、滑。鼻尖还萦绕着她的体香。那样的好闻,又是奶香,又是薄荷味道,还有奇楠的香细细密密的箍里头。孔雀的身段软,骨头缝里都透出的媚。他抱着不肯撒手,怎么都不肯放手。
她的嘴唇更是红艳艳,脸上都是娇媚,她半眯半睁开的眼睛里面藏着晶莹的光华,像个狐狸,真的像个披着一身火红狐狸毛的狐狸。真的美,真的是美。
沈博雅看得都有点痴了,他只想抱着孔雀不松手,一辈子都不松!
窗外的雾渐渐的散开,车水马龙又一次的布满了长街,那样繁华的背景,却被一堵墙给隔断了;门外的声也是一波一波的传来,但是门内这旖旎的风景,却是怎么都想象不到的。
“沈博雅,又变着法儿占便宜!”她讲话就讲话,还黏糊不清的带着嗤嗤的笑声,她揽着沈博雅的肩膀也不愿意松手,军装的料子有些糙,蹭得她不舒服。孔雀坏啊,一口咬沈博雅的脖子上,松开的时候,鲜红的牙印!
沈博雅皮肤白,长得又妖娆,这个牙印一烙上去,更是惹得无限遐想!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留下的烙印,还伸手止不住的摸来摸去。
她下口下得重啊,但是沈博雅只是笑。他抱着她坐了板凳上,耐心的解着她牛仔裤的扣子。一点一点的。
孔雀就看着,也不帮忙,还那里胡闹。她笑,笑得不知道有多艳情,她的指尖顺势点过沈博雅的眉毛、眼睛、鼻尖,最后落到唇上。那样漂亮又精致的一张唇,居然长男的嘴上。就像上帝做出的一道无比正确的计算题,真是精准。
当他俩真正结合的时候,沈博雅才知道孔雀耳边的吟哦是多么的动,那样婉转的声调,音里含情,嘴边带俏。
火热、紧致,真的是要的命。
腰间那蔓延的文身,她的身上显出了不晓得几诱的姿态。她全身都是软的,那手感极好的肉感,真是握都不敢握紧。
而且她腻滑的胸部还沈博雅的胸前蹭!而沈博雅偏偏只解开了上衣的一颗风纪扣!那样冲突的对比,简直挑战细弱的神经。
她就穿着一件白衬衫跨坐沈博雅的身上,脸上还多添了几丝绯红的色彩。身下的点点浊白就滴他的军裤上。也不管,也不理。就那样直直的望着沈博雅。眼睛里有妖。她牢牢的望住他,似乎要看出个什么来。
直到他的吻落孔雀的眼皮上,一点一点的啜。吻得轻柔,恰似一滩温软的春水,拥都拥不起来的那满腔柔情。他全放了吻里。
像,又不像。但是她现才算是真正区别出来了,不像,真的不像!
他的眼睛更漂亮,眼神儿也纯些。纯得跟这张祸水的脸有些不符,但又生出了别样的韵味。那个牙印更是显得红,红得刺目!
沈博雅帮着孔雀穿衣服,先是胸、罩,然后跟她把白衬衫扣好,再就是沿着臀线跟她提裤子,扣好。一板一眼的工作,他做得细致极了!
孔雀无聊,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耳垂,“博雅,不会是军总后勤的吧?”
“不啊,是总政的。”他讲得还是一本正经咧!不过手上还没停下动作,直到把她的模样整理清白了,这才伸手拉下了她竖着头发的橡皮筋,让孔雀的长发倾泻下来。
披着头发的她好看些。
孔雀也随他,随便的把头发抓了几下。拿来大衣披上,这才想起来,指着他裤子上面的斑斑点点,“等下就这样回去?”嘴里还憋不住笑,噗的一下就笑了出来。
她笑,笑得沈博雅一点都不窘迫。随手扯了张纸巾擦了擦裤子,印子还留上面咧!那张纸巾,他还一本正经的给折了起来,放了裤子荷包里。然后拿起了扔一边的帽子往脑袋上面一扣,“看老子敢不敢就这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