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话,孔雀的名字早就在口里被嚼碎了千次万次。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钻到他心里去的,待察觉的时候,孔雀似乎已经去往了别人身边。
萧歆卿也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祁北斗突然的就恼了。她心里还是有些慌的,不希望刚刚到手的人就这么的飞了。但是她聪明,不能这么的就把自己的朋友甩下,而且看了眼刚刚祁北斗的脸色,很是不好,这肯定也是惹不起的。还不如就先耽误一下,等下再回去看看是个怎么回事。
喝酒的祁北斗立马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李澥也不知道岔哪里去了,这下可是彻底没人敢搭理他了。他本来还喝着加了冰块的芝华士,现在冰块也不加了,就那么倒了小半杯之后,一仰脖,就往嘴里送去。没办法,他心里有团火,不知道怎么就是浇不灭,反而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了。
他烦极了,就得把杯子往桌子上面一敲。妈个比,祁北斗心里可是觉得委屈着呢,怎么着啊,老子惹不起你老子躲得起。老子为了不看到你都肯自愿下放了,你他妈怎么还在老子面前晃。晃就算了,还是他妈的跟个男人一起在老子面前晃。他本来是打算置之不理的,但是置之不理,好像没多大用。现在喝了点酒,有些事情更是一下就冲了上来。
祁北斗直接起身,走到舞池四下张望没人。这个酒吧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他就下了决心了,要挨个挨个的把孔雀给找出来说清楚,到底怎么着!
其实要是细想,也没个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你情我愿,若是不愿,那也就算了。他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过这次,祁北斗就跟中了邪似地,他还非要搞清楚,孔雀怎么就不愿意了。他也没说让对方当他的女友啊!
不能想,越想越烦。眼下他只有一个目的,找到孔雀,把话讲清楚。
他刚刚转到包厢区域,就看到孔雀和黄一觉站在走廊那里说着什么。虽然这边是相对安静,但他们声音很小,说的什么,祁北斗也听不见。他只听到孔雀好听的笑声,似乎黄一觉说个什么,孔雀都要笑一下。她的声音本来就出众好辩,听到他的耳里,更是搅得他别有一番心思了。只不过二人远远看起来就显出一副神态亲昵的模样,黄一觉更是多次把手伸到孔雀的耳边帮她绾着散乱下来的头发。看得祁北斗话虽然是没说,只不过心里灭不下去的火,烧得更旺了。
他站在远处偷听偷看,只觉得情况是越来越不对,两个人似乎就是要吻上的趋势了!祁北斗这个时候才有点失控了,脑子里面就闪过一句话,他黄一觉,哪里比得上自己?
等祁北斗回过神的时候,他早就把黄一觉揍倒在地。倒下的人满脸的惊诧,再加上动静很大,包厢这边的人也是都开门出来看了看。站在一边本来有些呆滞的孔雀这下才算是反应过来了,“大家都进去都进去,不好意思,一点儿误会,扰了大家的兴致。”说完这话也是连忙顿了下去,赶紧搀起来那个被打伤的黄一觉,就着还算明亮的灯光仔细检查了下他的伤势。
“祁少,你这事儿做的有点儿过了吧?”黄一觉出言,他轻轻推开孔雀,向她示意自己没事。
祁北斗也不说话,望都不望他。只是哼了一声,打量了下还准备开着门观望的人群,“看什么看,都跟老子把脑袋缩回去!”
这一吼,还真是有点气势。吼完之后,才正眼看了黄一觉,“什么意思?这儿说话不方便,咱们出去说。”说完之后,带头就走了出去。
他人是在气头上,但是糊还是不糊。这个事情闹大了,还是他受的影响大。祁北斗出门之后走了百来米,看着身后跟来的两个人,不觉皱了下眉头,“这是我跟黄一觉的事情,你来干什么?”
孔雀说了句sorry之后,小声问黄一觉要了车钥匙之后,就准备坐他的车里去休息休息。但是就是这么个小动作,可是又把祁北斗惹恼了。他烦是蛮烦,但是又没地方发泄。
其实祁北斗出门之后被风一吹,脑子也算是清醒了。这刚才的举动,确实也是多喝几杯上了头才做出来的混账事。不过他不爽的,还是因为他那天表了态的,黄一觉还真是不上道。这才是把祁北斗给得罪了。
两个人僵持了很久,主要是黄一觉那种有些桀骜的眼神又把祁北斗好不容易忍下的火给挑着了。他们俩似乎又是要撩袖子打架了。
果不其然,这话还没说上了,先开始动手了。男人之间有时候是无法用语言来解决尖锐的争端的,用拳头才行。
两个人打起来那的确是一点儿都没有手软,专门挑痛的位置揍。祁北斗部队出身,那出手自然是不在话下了,但黄一觉也不是吃素的,居然还能抵得住。
祁北斗见着黄一觉右肩微微下沉,心中已然是有了点打算。他直接出手抓住对方手腕,右手肘部前压,右脚往对方下盘扫去,整个人重心放低,马上就把黄一觉压制在地上动都不能动。饶他再厉害,也是抵不过祁北斗这五年在部队的训练,这才是真正过硬的板眼。
“老子就是问你一句话,孔雀跟你是个什么关系。”祁北斗口气相当的不耐,带着浓重的火药星子的味道。
黄一觉又不是傻子,肯定知道他是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现在他落于下风,但气势也不输人。他跟祁北斗又不是什么特别瓷实的关系,顶多算得上是有点交情,再多一点,估计也就是看在老头的份上祁北斗再多给他一点儿面子罢了。不过现在站队站稳了,他也是不怕得罪人了,硬着脖子就答道,“我要说没关系,你肯不肯信?”
这话音刚落,黄一觉就觉得右手的桎梏又紧了许多,脖子上的压力,也是渐渐逼得有些让人喘不过气,他心里狠狠的骂了孔雀一句,他妈的,真的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老子信啊,你说的话,老子都信得蛮足!”这话就有点意思了,连带把旧仇也算上了。
事情闹得有点大了,可是谁也不敢上去扯。拦着保安的人,恰好就是李澥。他觉得此时贸贸然冲上去了,要是正好踩了个地雷,那就真的是不好收拾。本来祁北斗这个气就是没出撒,这蛮好,来了个出气筒,揍几下也差不多了估计。不过他也是真的好奇起来了,那个孔雀,到底是谁?
“你不信,那就算了。误会一场,你要真的想打,随便。”反正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干脆就装赖还多快好省一点。
祁北斗也不做声,站起来之后把黄一觉也拉了起来。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只是睨了黄一觉一眼,“有时候,你也要搞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搞不清白自己在干什么的恐怕是你自己!黄一觉心里当然要反一句。不过面子上倒是每个表情,轻轻一颔首,也是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就开始往停车的方向走了过去。这个人,明面上得罪不起!
祁北斗面色阴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黄一觉走远了,李澥这才走上前来,嚯,这人也没捞什么好处啊。左脸颧骨处,也是一片乌青,借着路灯都能看清楚的颜色。
“拦不拦?”李澥抬了下下巴,意指黄一觉。祁北斗轻轻摇头。黄一觉说的误会,祁北斗肯定是不相信的。不过现在他把别人打了,这话传了出去,肯定又有点儿新的意思了。
黄一觉坐回了车上的副驾驶位置,烦得恨不得踹几脚。无缘无故被打,未必蛮爽?驾驶座上的孔雀还拿个手机玩得不晓得多带劲,黄一觉再凑过去一看,她还在那里玩俄罗斯方块。
待他的情绪稍微平静了,孔雀这才放下手机,侧过身子看着黄一觉,嘴角翘了翘,“一觉,委屈你了咧。”这话说得,她本来就好看,眼睛一眨显得更是水汪汪的。眼神里也分毫不见戏谑,倒是显得坦诚不少。
她没有叫黄一觉为黄少,这称呼一听,就晓得是亲疏有别了。黄一觉便笑了。
“哟,这就是你要我帮的忙啊,便宜是占了,亏吃得还是蛮大咧。”
“这算是吃亏?这叫表明立场,坚决不跟某些同志同流合污!”孔雀的口气一变,马上把这个话的导向变了。听得黄一觉又是叹气,真的,跟她算计,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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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个忙咧
这个事情,也说不上是谁吃亏了。若是真要一针顶一线的来计较,肯定还是黄一觉占的便宜大得多。挨揍肯定不爽,但是孔雀把他求的事情那算是落实了,这才是真正的得了个大便宜。
前几天的下午,他约孔雀出来试酒。孔雀本来是要推辞的,最后也是耐不住对方劝说了好几回,也就答应了。
“怎么,什么情况劳驾您黄少亲自来接我?这可有点儿担当不起啊。”
“哟,孔小姐这话里有话啊,这是在批评我平时对你的关心不够啊。这样,以后你去哪儿给我致电,只要在下得空,B市里出行接送我都给包了。”黄一觉说话的时候口气还蛮认真的。
到地方之后,黄一觉先下车给孔雀开了车门,尽显绅士风度。
她挺受用的,不过并不觉得被取悦了。黄一觉跟司机交代着什么,然后转头邀请孔雀一起进去。两人坐落之后,他示意着侍者上酒。
这里装潢得很是雅致,并不落入俗套。虽然整个基调都是红棕色,不过没有压抑和平淡,倒是显得庄重起来。包金的边边角角显示出了主人贪婪的细心,还有这身下的座椅,无一不都是在彰显着财富和权势。
她不动声色的慢慢打量完之后,再把视线落回黄一觉身上。他俩身处在一间包厢里,看对方正襟危坐的神色,估计有话要跟自己讲。
孔雀正准备开口询问时,侍者已经先进来了。他礼貌的敲了敲门之后,听到黄一觉说完请进,就拿着两瓶酒问他是打算开哪一瓶。
她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毛,虽然黄一觉事先的确是有说过,他定了几瓶Romai的酒。但Romai园每年产量低得惊人,葡萄的栽种护理完全采用手工,使用自己的制桶厂,有自己的酒具。即使是1998年的新酒也要价2500美元以上,那些有几个年头的酒价格更高。若是稀世珍酿,那更是有市无价。
他拿这么好的酒来招待自己,怕也是有点儿什么别的目的吧。
她笑了一下,随即开口,“换一瓶DRC的其他酒吧。我喝不太懂葡萄酒,要是糟蹋了,我觉得可惜。”
她不喜欢喝葡萄酒,但是却懂。因为有人教过她,不管喜欢与否,多懂一些东西总不是坏事。单纯的用喜好来否决,以后可能会后悔。因为那个人,所以她把这句话听进去了。
话里面隐隐有点儿告诫的意味。他听得出来,也就点了点头,“按这位女士的意思吧。”
“今天找我来,不是就为了看你炫富这么简单吧?”孔雀说完之后随手拈起了木板上搁置的一片火腿,丝毫不讲究什么形象,就这样塞到嘴里。嫣红的指尖蔻丹和粉嫩的嘴唇相得益彰。据说男人并不欣赏红色的甲油,这是女权主义的象征。
入口即化,味道鲜美绵软,配酒肯定恰到好处。吃食用具直至那千金难买的酒,都是极品。这人,到底想说什么呢?她咬着自己食指的指腹,一脸好奇的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