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够多的了,什么时候也轮到我收回来啊?还有你啊,以前都不会和我耍小孩子脾气,这几年反倒娇气了,要撒娇咱找个男朋友撒娇,你说好不?”
小圆知道她妈就这毛病,一点问题发散的奇快,特别是今天又要去吃喜酒,不郁闷不可能,郁闷了不纾解更不可能。于是小圆听着她妈的教诲也郁闷了,暗自感叹:“我也想啊,又不是我想就有的。”
送走了她妈,回来喝着鸡汤就着包子,想着她妈临了的唠叨,不免又有几分气汤曦翰,想着不就是小时候吃了几个包子皮吗,居然假装相亲来耍她不算,还破坏她的“杨逍”。还不准她相亲。丫下次再敢提这茬,她就要他以身相许,看他还敢不敢耍她。
小圆这周当早班,吃完她妈送来的包子,看看时间还早拎着小包就出门了,当然不能是去送包子给汤曦翰,而是去看她的狗儿子。说起来那个汤曦翰也不知道出差回来了没?小圆那日看完短信回了一条:“又上大夜了,没事别找我,白天要睡觉!”
他诧异地回了一条:“怎么又上?”之后还真的很听话的没有再打来电话和发过短信。小圆想他和汤老爷子住在一块,家里又有阿姨做饭,虽然没有妈,生活不比她这个有妈的差,也不差她妈的那一碗鸡汤俩包子。到时候分给穆穆,芳芳她们吃了算数,就不给他送了。下次他再见她妈,不知道猴年马月了,谁还记得那两包子的事。
等她到了宠物店,抱上儿子亲亲热热一会儿,早忘了汤曦翰这一茬儿了。她把狗狗捧在怀里梳毛的当口,倒是店主人的一番话比汤曦翰更让她觉得愁人。
原来那只小狗狗之所以能在宠物店呆那么长的时间,无非是价格太高,喜欢的人多,出价的太少,而且狗狗太小不好养,一般到四个月以后,大一些免疫针也都打好了才好卖。小老板说:“今天有一个客人已经看好了,下了定金,说是以前买的狗狗太小,没养活,让我们帮忙再给养一个月,再大一些才接家去。”
小圆一听,眼泪差点没直接砸狗身上去,又将怀里那陀绒球抱了抱紧。早晚都是人家的,可感情这东西还真是说不准,爱上了怎么舍得,小圆将脸埋在绒球的肚子上琢磨要不再劝劝她妈收留,要不她出去租间房,就能把绒球留在身边了?
正无限惆怅的小圆正小心地捧着绒球想她俩的出路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板,有小兔子吃的草吗?叫什么苜蓿草的?”
小圆一抬头,咦,可巧了,这不是叶树辰吗?
他也看到了小圆,刚想招呼,老板热情地就拎出来一包说:“有的,没想到男生养小兔子这么细心啊,一般人以为就给些萝卜菜叶给兔子,不科学也不够营养的。这款不错,你看一下,是不是和之前吃的一样?“
“扑哧”一声,小圆还没有和他打招呼就先笑了出来,也不能怪她,谁要设想一下这个看起来刚毅高大的男人抱着小兔子的模样,谁憋的住笑啊?
她这一笑不要紧,可把叶树辰给尴尬了够呛,心想就是丫丫那个小丫头,看了个电视节目就闹着要养兔子,那个暖暖居然听到还真就给她买来只荷兰兔,她倒是一送就完事了,还落一个大好人。就是可怜他了,那只荷兰兔还挺娇气,连吃的东西也分外讲究。丫丫又特别在意那只兔子,他没办法还要上网去查怎么养荷兰兔。要是让以前的那些红颜知己知道现在的叶少忙的没空交女朋友,却注册当了兔宝宝论坛的会员,那才更丢人呢。
有时候,看到暖暖脱口而出叫那个人小舅舅,那人就一束别有深意的目光投过来,两人就默契又腻歪地相视而笑。他心里那个酸啊,感叹:神啊,怎么都是舅舅,人家假舅舅就温香暖玉抱满怀,我这个真舅舅就倒霉劲儿的,买兔粮倒兔粪。
“咳,小圆妹妹也在这儿,哟,这是你养的小狗吗?挺好玩的。”叶树辰压着尴尬勉强找话题。
“不是,是这家店的,可爱吧?你养的是兔子吗?兔子也很好玩吧,这是我儿子,小宝宝,来,打个招呼。”小圆抓着绒球的爪子比了比。
小东西瞪着水水的眼睛向叶树辰望了望,不认识。特无辜地转头看了看小圆就往小圆怀里拼命钻,还认生了。
叶树辰看着小家伙的可爱表情也觉得有趣:“哟,还认人哦!这小家伙和你挺投缘的,你可得领家去,这要卖给别人去,估计它要忧郁的。”
小圆一听着话,心情又跌到谷底,不舍地揉着小脑袋:“可不是吗,我已经先忧郁了,主要是我们院的宿舍不给人养小动物,小兔小狗都不许,我无聊只能上这儿来玩玩了。现在有感情了,可愁人了。”
“有感情了,还就得创造条件,不过你无聊吗?那怎么不去约会啊?我知道有个人现在比你更无聊呢?”
小圆一听就知道他在说汤曦翰,不知道他和他朋友怎么说她来着,忸怩着:“啊?不是,就是……”
她一忸怩,叶树辰好像倒想起来了,昨天和汤曦翰在一起时候,他还问怎么不见他和小猪妹妹约会,他说人家在上夜班,不能影响人家白天休息。可是现在,这个小丫头精神满满的在和小狗玩呢!
叶树辰和汤曦翰可不一样,朱小圆那点道行在他眼里可和没有似的,一见即知有问题。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不过也是,他都病成那样了,还怎么约会啊,爬出门也爬不动啊,一个人在家没人管没人理啊!唉!”
果然小圆立刻上钩,瞪着眼睛就问:“病了?在家吗?他出差回来了吗?他不是和他爷爷住一块儿吗?怎么没人理呢?”
叶树辰一听,果然,回来了,不知道,生病了,也不知道。这恋爱谈的也太蒙太奇了吧。得,还是由他为汤曦翰的恋恋事业添砖加瓦,煽风点火吧!他故意重重叹口气:“老爷子上北戴河去了,就剩他一人,他和我说你上夜班,白天不能影响你休息,这才没告诉你吧?一人在家,没吃没喝,饥寒交迫,九浅一深,不是,九死一生。最悲惨是,心灵孤独,寂寞空虚啊!”
这没妈的孩子怎么和她怀里的小狗一样,还不是一般的愁人啊!小圆嗫嚅着:“那,你怎么不陪陪他?”
“我陪?我靠,我是他哥们又不是他媳妇。”叶树辰笑着说。
第十五章
小圆一回到宿舍,穆穆飞出两张优惠卷,“走,请你吃饺子去!”挽着小圆就出门了。
就是附近的一家东北饺子馆,穆穆的相亲周唯一收获,和一个相亲对象就约在这里,赶上店家优惠,吃一百送三十。穆穆留着优惠卷和小圆两人吃得饱饱的出来,感叹了一下相亲有时也不是一无所获的,小圆重逢了发小,她捡到优惠券。
穆穆上班走了以后,小圆一人呆在宿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似的,心心挂挂的,最后叹了口气,拎上鸡汤和包子上路了。
一路上,小圆还是有几分担心汤曦翰的,没想到一敲开门,没说上三句话,朱小圆同志就几乎被化身为喷火龙的汤曦翰给消灭了。这三句话是这样的。
汤曦翰一开门见到小圆本能地呆了一瞬,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点数她会来,原因是这个时间按某人的说法那是要准备去上班的点了,所以汤曦翰第一反应就问:“有空过来吗?现在不上班?要不要一会儿我送你?”
朱小圆脑袋打结,直接就说:“啊?不上班,我上早班,早下班了。”
等到话像灿烂的烟花飞向夜空,啾~嘣~炸开,燃烧,几秒的绚烂过后,一切都不可挽回了。汤曦翰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像张飞的弟弟,那叫一个黑啊!
小圆这才想到自己和人家说过上夜班的,现在一下子改口说上早班不是摆明自己撒谎骗人了吗?后悔啊,本来是来探病做好人的,连门都没进,就被自己的一句话弄僵了。她跟在汤曦翰后面想了想又补充:“那个,我和别人换班了。特意换班来看你。”
汤曦翰看了她一眼:“我是猪吗?看不出来你在撒谎。”
小圆挺直了腰板,撒谎就撒谎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摆明就不想理你,怎么样。她也黑下脸,递过鸡汤和包子说:“这是给你准备的吃的,听你哥们说你病得连门口都爬不出去了,家里又只剩你自己,我才好心来看看你。我看你好的很,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汤曦翰接过爱心鸡汤和包子,立马感觉自己进了微波炉转了一圈才出来,从头到脚,都“叮”了一下,热乎了。
刚转身的小圆被他一把拽住。小圆看了看他,心想不待见我,我就走呗,又干啥啊?就盯着他等他下文。汤曦翰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酝酿了一下说:“其实,我病得挺重的,要不,你帮我热热汤吧。”
“挺重,我陪你上医院。”
“吃完汤再去,一天没正经吃东西,饿了。”
小圆想到她妈说的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听到他说一天没吃东西,同情心开始泛滥,善良地拎起汤就进了厨房。
蒸上包子热上汤,小圆在厨房转来转去,因为不熟悉东西的摆放,汤曦翰就站在一旁随时帮忙。小圆一边忙一边问他:“你到底哪儿不舒服啊?”
“牙疼。”牙疼?!这也能病得很重吗?
身为护士的小圆想了一下,认为不应该歧视任何一种疾病,点点头说:“哦,牙疼啊,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吧。还是上医院看看,如果是龋齿的话,一定要上医院的,不处理就会一直发炎,一直疼的。”
汤曦翰默不出声,听小圆唠唠叨叨,看她围着灶台忙忙碌碌。心尖尖上满是异样的满足和踏实。这种莫名的情绪好像已经很久违了。
小圆见他不答话,以为是牙又疼的厉害了,安慰着:“等会儿吃完了就上医院,一处理就好了。汤已经好了,你先吃吧,这可是陕西的老母鸡,绝对土鸡,很滋补的。”
一回眸看见汤曦翰怔怔地看着他,小圆忽然也怔怔了,想问他“怎么了?”脸却好像在他的注视下热了起来,话在嘴边上被热浪给生生蒸发了。
时空冻结了几秒之后,汤曦翰端起鸡汤喝了一口,想起来似的说:“陕西来的母鸡?真不错,不过,你怎么知道它是陕西来的,它和你说的?”
小圆扬眉:“我妈和我说的。”
于是,母鸡约=小圆妈?
“咳…咳…”汤曦翰大大地呛了一口,半天没顺过来“我以后还是不要吃东西的时候和你说话。”
小圆陪着他一道上医院,晚上没有牙科,就只是开了好些消炎药。亏得小圆认识值班的医生,她找到值班的医生说就吃消炎药不行啊,还是会疼,走走后门呗。人家就把汤曦翰给带进治疗室往他那牙里塞了些药,挺管用了,刚出医院大门,汤曦翰就和她说感觉好多了。
面对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病人,小圆已经习以为常。本能地就端上了资深护士的份儿,很职业习惯地就严肃说道:“现在好多了,明天也得上医院重新处理。不然还得疼。”
汤曦翰完全把这话当成了关心,爱护和疼人。笑笑着点了点头。小圆满意地摸了摸他脑袋,就像小时候马军军听话地帮她掰包子馅时一样。
两人走到公车站,小圆看了看时间还能坐上末班车,就说:“我陪你一起等吧,等送你上了车,我再走。明天你看牙吧,不一定来我们院,去专科的口腔医院也行,我明天上早班,就不陪你了。哦,还有,我妈还说,她晕车不爱上城里来,这次是来喝喜酒就给你带了包子和鸡汤来,下回你要有空,上家去吃,她什么时候都有空。”
汤曦翰顿时像二月里的茄子遭霜打,全蔫了。一琢磨,